苏湘和抿了抿唇,轻吁了一口气:“他们知道,以为我得了顽疾。”
“为何不跟他们讲是他让你变成这样的?”
“我头脑还清醒时同他们说过,他们以为我病糊涂了,再到后来,他就不让我母家的人来见我了。”
“你突然染疾,他们难道不会怀疑吗?毕竟,你身体一向很好。”
“我父亲应当有所察觉,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又没有证据,况且,我已经嫁给他了,是他的人,我父亲也没有办法。”
“那你可还能联系上你的母家?”
苏湘和摇摇头。
鱼闰惜知晓苏湘和自身难保,本想试试能不能在她母家那边着手,如今看来,此路是行不通的,她刚要开口再问些什么,丫鬟殷歌重新端了一碗药回来。
“给我,你出去吧。”
鱼闰惜将药碗递给了苏湘和,苏湘和没有接。
“我这副样子,是死是活也无所谓了,反正也没人管我。”
鱼闰惜呼吸一滞。
“可还记得当初与我说的,你拿得起放得下?”
“人生哪有说的那么简单,反正我此生算是废了。”
鱼闰惜拿着药碗的手轻晃了晃示意苏湘和。
“日子还长,总有变故,何须如此丧气。”
苏湘和还是没有接,她怅然说道:“可他都这般对我了,我又如何能够……”
鱼闰惜听到这话,气得将手中的碗重重放到一旁的桌上。
“随便你,你都知道他对你什么样了,还想着这些,他有那么好吗让你这般疯狂?我也不劝你了,你爱喝不喝。”
苏湘和见状,知晓鱼闰惜是误会了自己,她赶忙解释:“你误会了,我现在对他,更多是害怕,我已经嫁过来了,若不在他身上费心思,我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鱼闰惜叹息:“看你这点想法,也确实没有别的路了,你就吊死在这棵树上吧,我只能劝你一句,人应该为自己而活。”
苏湘和沉默,二人没有再说话,半晌,鱼闰惜见桌上的药快凉了,再度将药碗递过给苏湘和。
“你还年轻,活着总有希望。”
苏湘和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了鱼闰惜手中的药碗,她拿着药碗的手颤抖的厉害,鱼闰惜见状赶忙将药碗拿了过来。
“我喂你吧。”
静谧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向人间。
鱼闰惜端坐在书房一角,她面无表情地点燃了一炉熏香,淡淡地沉香气息自缕空飞鸟纹炉内蔓延,不一会,弥漫在整个房间。
鱼闰惜起身回到了书桌继续看书,过了一会,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这么晚了,还不回房歇息。”
沈执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脚步声响彻鱼闰惜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