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累了,便找了个角落将几个蒲团铺在一起,蜷缩着睡觉。这一夜也就这么度过了。
第二日一大早,林牵洛便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了。
看着屋顶叹道:老师啊老师,您真不该夸我,难道我天天上课睡觉还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她叹息着,将蒲团一一收好放回原位。
刚刚收好蒲团,便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林牵洛一听就知道是大夫人魏姈来了,因为这个声音正是大夫人的贴身婢女魏昧的。
林牵洛一个激灵翻身跪倒在正中间的蒲团上,耷拉着身子,装出一副因久跪导致身体极度虚脱的可怜模样。
要严格按时间来说,她应该足足跪了二十来个小时了,也就是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跪地不起,哪怕是跪在这蒲团之上,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何况她一个四岁的小孩。
林牵洛把头垂得低低的,尽量让大夫人看不到她的脸。
大夫人带着魏昧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耷拉着小小的身子无力地跪在祠堂正中间。
她的面前,是一排排林家祖先灵位。
魏姈脸上泛起难以掩饰的笑容,口中却哀叹一声:
“牵洛啊,身子如何,还好吗?你说你,好好跟母亲和你姨娘说话不好么,偏偏要惹恼你姨娘。”
见林牵洛仍然低头不语,便又叹道:“这是第一次罚跪吧,叫母亲心疼得一夜都睡不好觉,以后可要好好听话了,可别再惹你姨娘生气。魏昧,还不快快扶大小姐起来。”
魏昧同样是嘴角挂着笑的,闻言上前,懒懒地伸出一只手,拽住林牵洛左边胳膊,用力一捏。
魏昧本是习武之人,这一捏虽未使全力,但还是疼得林牵洛浑身一抽,哎哟一声叫出声来。
她装成梦魇的样子,含糊不清的嚷嚷:“恶狗走开,救命啊,有恶狗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