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五、五文钱。”
“五文钱一天?”
“小公公想用多少天便用多少天,一共五文钱。至于车夫……”
老板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苦笑说道:“还请小公公高抬贵手。”说着跪了下去。
林牵洛一愣,转念想到自己穿一身东厂服饰,对方定是害怕东厂,担心让车夫帮自己赶车会有性命之忧?看起来也算是个心善的老板。
罢了罢了,要个车夫跟着,这一路上还得多花一份银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筹到多少钱呢,于是说道:“也好,我就不要车夫啦,老板请起。”伸手去扶他。
老板哆哆嗦嗦的哪敢要她扶,连忙直起身子颤声道:“多谢小公公。”
林牵洛虽不知近年来京城物价行情,但之前小雪买糖葫芦是三文钱一串,现在租个马车五文钱,而且是想用多少天便用多少天,这就明显不符合当前物价了。
只怕是老板不敢收东厂的钱,所以象征性的收五文钱,图个舍财免灾。
看来自己这一身东厂小太监的打扮无论是穿梭在大街小巷,还是买个东西什么的,都是在狐假虎威了。
穿个东厂最下层的小太监衣服,都能让百姓们吓破胆,可见东厂平日里是有多嚣张,多么仗势欺人。
更何况这两天又是在东厂满京城抓人的风头上,百姓们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如果真能去魏将军府敲点银两,那便多给老板点租车钱,若是敲得不多,就不跟他客气了,等以后有了钱再来谢过。
但是现在自己身上连一文钱都搜不出来,于是说道:“那就多谢老板了,这马车我之后再来租。”在老板阿谀奉承中,林牵洛离开了车行。
林牵洛一边问路一边走,这魏将军府在京城北郊,竟然有些远。
经过十字路口时,一栋豪华的酒楼吸引了她。
“诏月楼——”
林牵洛仰头看了看那酒楼的匾额,这才发现腹中空空,肚子已经抗议地咕噜作响了。
唉,先弄到银子才有钱吃饭,但这酒楼一看就极其奢华之所,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地方,林牵洛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