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东厂门口时,青衣男子一拉缰绳,马儿前蹄纵起,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白马这一人立,林牵洛啊的一声惊呼,整个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后滑去,紧紧靠在了青衣男子温暖的怀中。
她定了定神,直起身子往东厂大门内瞅了一眼。
林牵洛看着东厂大门,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今天两次逃出东厂,那叶屠苏若要追究,还不知道会把自己怎样。
但想到那对夫妇,两相权衡之下,自然还是躲在东厂比较安全一些,只是去魏将军府“敲诈钱财”南下绥州寻琴儿之事,又得暂时耽搁了。
就在林牵洛思忖之际,青衣男子已飞身下马,仰头看了看满脸不安的林牵洛,说道:“小太监,还不下来么?”
林牵洛回过神来,这才艰难的从马背上挪下来。
青衣男子看着她下马时笨拙的样子,不由得萌生了一抹笑意。
并非嘲笑,只是觉得这小太监挺可爱的。
林牵洛抬头朝男子看去,但见这男子五官分明,眼瞳在夕阳余晖照映下略显赤色,眉目如画,神采奕奕。
“为什么,大家都讨厌东厂的人,你却愿意救我。”
“我确实没有救一个东厂小太监的理由。”
青衣男子纵身上马:“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然后头也不回的骑马走了。
林牵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说道:“谢谢你!”
“还知道回来!”身后便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林牵洛回过头,但见身后站着一男子,面目俊秀,丰神如玉,不是叶屠苏又是谁。
但见他一身黑衣,负手而立,冷峻而肃穆,让人有种高高在上的仰视感。
林牵洛脑中又出现那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赞叹。
但林牵洛对他这一赞美仅一瞬间,因为他冷若寒冰的眼眸中透出肃杀之意,目送那一骑青衣白马。
“我自然知道回来。”林牵洛倔强的嘟起小嘴回怼:
“难道你把我当成一条鱼或一只鸟,关在笼子里,养在鱼缸中?”
林牵洛毫不示弱,理直气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