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牵洛道:“所以,是你事先让人在林家族谱上做了手脚?”
叶屠苏嘴角一弯,浅浅而笑,笑得十分好看:“夫人也不算太笨嘛。”
他朝后倚了倚,靠在软垫上,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随着马车轻轻地晃动,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他微微一笑:
“不错,是我让人在德王尚未拿到族谱之前便在原来的印章上做了手脚,并添上一个指纹。”
“所以,那彭午是你的人?”林牵洛眼眸微微垂下:“是我害了他。”
“不关你的事,其实……”
叶屠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缓缓说道:“谋划这一局之人,不过是想一箭双雕罢了,而你,不过是被牵连进来的无辜之人而已。”
林牵洛抬头看他:“他们想对付的是你和我父亲,对吗?”
叶屠苏微笑不语,闭目养神。
林牵洛暗暗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如果还不明白四年前父亲为何被贬官,连降三级去了绥州任太守,那真的白活了。
只是父亲从未在她面前提过当年之事,也永远不会提及。
现在她多少明白了,父亲当年得罪的是德王及丞相一脉,且事情牵涉较大,以至于几年过去了,这帮人还在算计着要取父亲性命,甚至想要除林家满门。
林牵洛微微蹙着眉,她后肩上的伤口不大,但深至骨骼,虽然血液渐渐流得少了,但疼痛却没减轻多少,汗水湿透了她脏兮兮的衣裳。
见叶屠苏闭目不说话,林牵洛也不再作声,倚在车厢里迷迷糊糊地睡着。
东厂房舍花园向来以简朴为主,叶屠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