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屠苏道:“大夫,这药酒有何不妥吗?”
刘大夫滴了两滴药酒在手背上,嗅了嗅皱眉说道:“小的虽未曾见过姣木栖草,但对药酒还算了解,这酒精挥发有点快,像是掺了水。”
刘大夫此话出口却又觉得不妥,连忙补充:“小的虽行医多年,在南辉郡有点小小的名气,但也只是个普通大夫,医治个头疼脑热伤风感冒之类的常见病症,多少还有点能耐,但这种难得一见的姣木栖草也只是早年听说过,至于其根部泡酒后是否会令酒气挥发较快,小的也并不知晓。”
见这对夫妻不说话,刘大夫用袖子擦了把汗,继续说道:“当年听师父说过,姣木栖草泡酒有一禁忌,便是不能沾到水气,否则便会失效。”
林牵洛蹙着眉头:“我知道,当时将根茎清洗干净,把水擦干后才捣碎入酒,未曾沾染水气。”
叶屠苏瞅了一眼刘大夫,冷冷地说:“刘大夫认为这药酒沾了水所以失效了?”
“小的也只是怀疑。”刘大夫又擦了把汗。
“附近可有此草?”
刘大夫摇头道:“据小的所知,南辉郡乃至周边都没有此物,夫人脸上的腐蚀之毒已深入肌肤骨骼,在下也只能为夫人开几副药缓解痛痒之症。”
“什么意思?”叶屠苏冷冷说道:“你若治不好她,我要你的命。”
刘大夫叩头道:“公子饶命啊,小的才疏学浅,所学有限,还请公子开恩。”
刘大夫脑袋上的汗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他活了几十个年头,怎能猜不到这几人将他打晕后,蒙上眼睛掳来,定非一般求医之人,莫非自己这把老骨头,真要交代在此处了。
林牵洛自然是惊骇不已,难道自己的脸真的没有治愈的可能了,从此毁了容,这样丑陋不堪地活下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叶屠苏拍案而起,嗖地一下拔出腰带间的软剑“桃妖”指向刘大夫。
林牵洛阻止叶屠苏:“不要杀他,我的脸疼痒难耐,既然他能缓解疼痒之症,便先行治疗吧。”
明哲道:“夫人说得是,不如先缓解夫人病痛,再想别的法子。”
叶屠苏稍微冷静下来,冷冷说道:“这几日你便留在此处为我夫人诊治,需要什么尽管说。”
“是、是。”刘大夫早已是汗流浃背,哆哆嗦嗦的写下一张药方,颤声道:“烦请公子照此方子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