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刚拿了包袱出来,见此情景,知道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跟厂公大人动过手了。
他向林牵洛躬身道:“夫人,不知属下是否遗漏了夫人物件?”
“没有。”
林牵洛的随身物品都收拾在这个包袱里了,她一般不取出,就算取出来,也会及时放回去。
尚宥森探了探那名壮汉鼻息,见还有些微弱的气息,嘴里却大声叫道:“死了,死了,这厮杀人了,这厮杀人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禀报我父亲,治你杀人之罪。”
叶屠苏冷然一笑:“这位公子的父亲是?”
“嘿嘿,我父亲乃是两州总督,怕了吧,你就等着被问斩吧。”
叶屠苏点点头:“绥津两州的总督尚平易,虽算不得清廉,倒也没有做出危害一方的事。尚公子,关于蝉衣的事,要么你明日申时之前登门道歉,从此不再为难冯家。要么便留下你一对眼珠子,省得你打蝉衣的主意,让我瞧着不爽。”
“你,好大的口气。”
尚宥森虽然对叶屠苏会莫名生出惧意,但他还是不信这个邪,这是津州,是他父亲的地盘,谁敢在父亲的地盘上动自己,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尚公子回去想清楚了,是要奉上一对眼珠子还是登门给冯家赔罪,明日申时之前任选一样吧,若尚公子不肯放下身段赔罪,那便把公子的眼珠子送来东厂十七部,申时一过不见其一,那我只好自去总督府取了,到时候可不是赔罪或者一对眼睛就能解决得了,尚公子自己掂量着办。”
东厂十七部?尚宥森听得又惊又骇,但细想东厂十七部里也没有他这号人物,便战战兢兢地说:“你,你是金千总的亲戚?”
叶屠苏道:“金唤蔺,他敢当我的亲戚么?”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金唤蔺何许人,那可是在津州一带翻云覆雨的风云人物,连他的父亲尚平易堂堂两州总督都不敢得罪、不敢怠慢的人物。
尚宥森听他直呼金唤蔺名讳,竟然丝毫不把金千总放在眼中,更加心惊。
转眼见柳妈妈站在一旁,他知道这霓凰楼背后的老板就是十七部的金唤蔺,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想从柳妈妈这里得到一些有关此人身份的信息。
柳妈妈自然不知道叶屠苏身份,她只知道这位公子来头不小,连东厂十七部的人都不敢得罪他。
“尚公子,我看你还是按着这位大人的意思办吧。为了纳个妾,得罪上边的人可不合算。”柳妈妈劝道。
叶屠苏也不想在此处多浪费时间,拉着林牵洛的手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