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牵洛喝够了水,将信纸平铺在桌面上。
待冯苏木在桌子另一方坐下来之后,林牵洛才开口说道:“只要知道送信人是谁,就不难猜测对方的意图。”
李洵和冯蝉衣又是一阵点头,然后冯蝉衣皱眉道:“我觉得李洵的分析很有道理?”
“是是是,他说什么你都觉得很有道理。”林牵洛调侃道。
冯蝉衣一愣,脸上一红,反驳道:“哪有,我,我只是觉得……没有其它更好的解释。”
“就是。”李洵赞同道:“知我者,蝉衣也!”
冯蝉衣的脸色愈发羞红。
而坐在桌对面的冯苏木,面色却有些阴沉。
林牵洛道:“我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东厂的人不会用这种方式给我传递消息,排险已上战场的宣王、魏辰这些人,和我有点交情的人便只剩下……”
说着,她将桌上几只茶杯分别放在自己面前,边放边说道:“夏塬、周承谨、襄觅!”
听到襄觅的名字,冯苏木眼眸微微一颤。
“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们三人。”林牵洛拿起一只茶杯,继续说道:“这三人中,首先排除周承谨,那位周大人虽心思深沉,或许有可能做出这等隐晦之事,但对我,还不可能。”
“为何?”冯蝉衣好奇道。
“我与周大人虽多少有些交情,但在他的看来,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他不能确定,如果突然给我传递这样一封令人费解的信,我能否理解其中含义。”
林牵洛解释着,将手中杯子放在另一边,又拿起一只杯子道:“其次,夏塬。夏塬此人行事坦荡,一般不会遮遮掩掩,拐弯抹角,更不会跟我玩哑谜。就算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要告知于我,也不该是这种方式。”
说着,又将手中杯子放在另一边,然后拿起最后一只杯子来,仔细端详一番,缓缓说道:“襄觅……”
几人的目光顿时紧盯她手中杯子。
李洵疑惑道:“难道在王妃看来,公主不够光明磊落,不够行事坦荡?”
林牵洛白他一眼,道:“襄觅天真无邪,聪明活泼,会用这样的方式写信,一点也不奇怪。”
李洵反驳道:“为何同样一件事,别人做就不光明磊落、就是心思深沉,而公主这么做就是天真无邪、聪明活泼?”
“男女有别。”林牵洛回应,对李洵笑了笑:“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
“蝉衣就没那么多小心思。”李洵轻声嘀咕。
“好了好了,在你眼里,蝉衣肯定是最好的。”
“那是……”
李洵随声附和,但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似乎一直被林牵洛牵引着,一直在被她算计,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来。
他的耳根微微发烫,目光闪烁,忍不住瞥了冯蝉衣一眼,抱怨道:“王妃的心思也是七弯八拐的,很是深沉啊。”
林牵洛狠狠地瞪了李洵一眼,继而笑道:“无所谓,只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