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家喊上儿子儿媳,大部队扛着锄头铁锹,怒气冲冲往陆家赶。
沈婆子满身怒火,扛着锄头,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沈大,管教不好闺女,竟让贱皮子抢老娘的鸡,害的我大孙子头顶鸡蛋大的包,害我儿子滚猪圈,今日老娘打死养不熟的白眼狼,让他好好管教贱皮子。”
沈老二同样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该死的赔钱货,打了她闺女还不够,竟然不知悔改,害他滚了猪圈。
死贱皮子竟然敢躲,害的他娘拿擀面杖一时错砸在牛果头上,可怜儿子刚刚苏醒,捂着鸡蛋大的包哇哇乱叫。
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会不会变成傻子?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今日他便好好教训教训大哥,子不教,父之过,一切都是大哥的错。
牛氏面目狰狞,骂的比沈婆子还凶。
沈梨那个贱人既然嫁到陆家,陆家既然管教不好,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今日,老沈家联合周大嘴一家,打砸了陆家,扒光陆堰娘,抽死沈大。
还有那个死瘸子和小哑巴,都别想好过。
老沈家和周家队伍一汇合,两家共同点头,气势汹汹踹开了陆家的门。
“沈大,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给老娘滚出来!”
……
到了城门口,沈梨捂着发麻的屁股直呼累死。
“你躺了两个时辰,老子赶车两个时辰,你还嫌累?”牛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沈梨还没喘口气,牛喜加足牛力,快速奔到城门口排队。
“村长,干嘛要排队?前面发鸡蛋吗?”
“发你个头,不知道进城要交费吗?”
“啥?进自己的县城也要交钱?”沈梨不可思议,她只知道去外地要交过路费,自个县也要交的?
牛喜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另一位排队的破烂大妈插了句嘴:“这世道,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难事。”
沈梨若有所思的点头,灾荒年的,逃荒的多,买米买粮的更多。
城门口每日天不亮排起长龙,人们争先恐后的去米铺抢粮,生怕迟了抢不到。
趁着排队的工夫,沈梨跟大娘胡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