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雪飞扬,却不及她心里的冷。
在她和亲出宫的那一日,裴宴州回来了。他手里提着剑,极其嚣张地闯到殿前。
当着文武百官地的面,他一手将满身喜服的她拉过,“臣裴宴州以军功,求娶公主殿下。”
父皇沉着脸,目光看向她,像是对她背叛的质问。
姜乔想从裴宴州手里挣扎,却被他死死地束缚着,丝毫动弹不得。
父皇什么都没说,愤然离去。
和亲之事被裴宴州这么一搅和,随后也不了了之。
雪地上,姜乔边走边哭。
裴宴州拧着眉看她,“哭什么?”
姜乔抽泣着说:“父皇、父皇不爱我,他只是、只是把我当成棋子。”
被娇养了十几年的小公主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哭的几乎上不来气。
裴宴州神色软了下来,“皇家哪里会有真感情?”
“那你呢?”姜乔停了下来看向他:“你对我是什么?”
裴宴州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出来。
“我......”裴宴州一时间竟想不出要说什么。
答不上来?
他也是在利用她吗?
姜乔脸色微白,将他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地跑了。
回到寝宫,她连婚服都没脱,蜷缩在墙角,头埋在腿里,任由眼泪滴落。
不久,屋门打开。
她的身体忽然一轻,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地上抱了起来。
清冷的味道浮动在鼻端,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
“放开我!”姜乔挣扎。
“不放。”裴宴州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蹲在墙角不冷吗?”
他伸过手,想要帮她披上狐裘。
姜乔却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极为清脆的一声。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裴宴州微眯了眯眼,眼神变得极其危险。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打他!
这日之后,裴宴州再也没有出现过,姜乔也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
父皇还是给她赐了婚,对象是齐北侯。
姜乔没说什么。
反正嫁谁都是一样的。
忽然有一日,宫里燃起了大火,外面传来杀伐混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