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推出常鸣,不仅仅他是常东方的侄子,和自己沾亲带故。
主要原因,在于戴鼎县特殊环境所致。
从沈爱军那时候起,就把戴鼎县的风气带坏了。
雷震上任之后,加速了根基腐烂的进程。
纵然现在流毒肃清,还尚有余孽存在,教育局腐败窝案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所以,要想扭转这种局面,除了作为县里主要领导的金胜厉元朗之外,必须要有个大换血的过程。
换上影子正,品质高,能一心一意为百姓做事的好干部上来,这样才能彻底改变戴鼎县的现状。
举贤不避亲,厉元朗深知这一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金胜略作思考,说:“常鸣的确是个合适人选。现阶段的教育局不需要成绩,需要的是稳定和改变。常鸣这种愣头青,敢打敢冲,比沉稳老练的老油条强多了。老油条一味的沉稳,到最后又会把教育局变成死气沉沉,没有生机,让广大干部职工看不到一点希望。”
“反倒常鸣不按常理的出牌方式,能让人眼前一亮,效果自然不同。”
“至于你说的焕勇和李伟光,我会认真考虑,等到节后我们再做进一步的探讨。”
谈完这事,金胜便提到陈燕的问题。
“已经查实,陈燕和劳爱学私底下达成利益交换。陈燕帮劳爱学的小舅子办理土地证,劳爱学则给陈燕评级。”
厉元朗好奇问:“钟康有没有参与进来?”
“这个还真没有。”金胜回答道:“陈燕虽然打着钟康的旗号,钟康对此一无所知。我找过他谈了,他坚决服从组织上的任何决定,接受任何处分。”
“是吗?”厉元朗禁不住嘲笑着:“这倒是倒是新鲜了,钟康还有这觉悟。”
“你也不信任他?”
金胜这个“也”字用得好,说明他对钟康的态度同样存有异议。
“我是不信任他,据说他的常委副县长是陆定方从中帮的忙,宫伟促成的。”
“宫伟?”金胜一愣,不怪他不知道,一个县级领导很难触碰到宫乾安这一层级。
在宫乾安的眼里,纵观全省,处级干部多如牛毛,他的秘书就是正处,跟他打交道的官员里面,处级干部凤毛麟角,很少很少。
要不是厉元朗的特殊身份,宫乾安同样也不知道他。
“宫伟就是那位的侄子。”厉元朗手指了指天花板。
“哦,原来是这样。”金胜恍然大悟,不禁连连说道:“怪不得。”
看来,金胜话里有话,厉元朗便问:“难道是有人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