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人?怎么身上都带有一股凶戾的煞气?为什么要给钱他们?”
陈云岩同样看着这伙远离的背影,眼中有异样利芒闪烁,神色疑惑地向身旁的一名中年村民打着手势询问道。
虽说是有些疑惑,但陈云岩心里面已经有了猜测,就是想证实一下。
“唉,这伙歹人是天峰山的山贼,聚集了四五百人占山为王、打家劫舍;这伙山贼个个凶残好杀,他们当中有三个寨主更是武艺高强,无人敢惹。”
“天峰山方圆千里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凡是在这个范围内的村庄,都要受到他们的‘保护’,每年按时缴纳安保费,村子里的人才能上山狩猎采药。否则,哪个村子没有按时缴纳或者缴足安保费,那么,那条村子的人就决不能动村子以外的一草一木。”
“有那个村子胆敢违反这个规矩,他们就会采用血腥手段,残杀那条村子的人。哑叔,刚才您也看到了,他们收取的安保费是按人头来算,不管男女老幼,一人一两白银。”
“这伙该遭天杀的该死山贼!每年三百多两银子的安保费啊!我们贺家村所有人一年节衣缩食,流血拼命上山狩猎采药,就是为了积攒这些安保费啊!”
中年愤愤不平,带着满肚子怨气低声向陈云岩吐着苦水详细讲解。
“靠!这是肆无忌惮的勒索啊!难道就没人管的?没有王法的啊?这么无法无天?”
事实与自己的猜想相同,陈云岩忍不住又问道。
“呵呵,王法?这里山高皇帝远,山林密布,这些山贼既狡猾,又非常熟悉地形;就是派大军围剿,也不见多少成效。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管了。现在,受苦的就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听到陈云岩的询问,中年唯有一脸苦笑。
中年的一番话,陈云岩陷入沉默之中。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更加直面体现;而且似乎更加没有多少法制的约束力。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咳咳,都回家,准备过年吧。”
天峰山的山贼走了,族老皱眉,略显的有些不好地揉了揉被踹的胸膛,咳嗽两声,轻轻挥了挥手臂,驱散大伙回家去。
这些山贼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慈善、怜悯之心,动则刀头舔血,今天只踹一脚,已经算是很收敛的了。
三百多两白银,听上去,数字不是有多大,可在贺家村生活了大半年,陈云岩可是相当清楚,那对于贺家村来说是一笔多么大的钱财。
一张完整鹿皮或者羊皮,拿到图澜城售卖才值一钱银子,十二张皮毛才能换回整数一两银子;三百多两银子,那就是要三千多张皮毛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