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就怂吧，能保住小命就好……趴在地上的老书生心中暗想。

“呵，可真是个没骨气家伙……”鹿头人讥讽道，似乎已经忘了刚才是如何被踩在地上卑躬屈膝了。

可当他看向渡劫归来的胡璃时，眼中却是不禁流露出了几分忌惮。

方才那等程度的天劫，竟比他当初成就无上道果时所渡过的仙王劫都要可怕的多。

虽然并非说是天劫越强成就越高，但这却能够说明渡劫者潜力之巨大，天地妒忌，上苍可畏。

“这位是……”胡璃看向鹿头仙王。

“本王……”

“砰”，鹿头仙王刚想说话却突感后脑勺遭了重击，竟是一头扎进了地里，一不小心滑行出去几十丈。

“混账东西！怎么跟璃大人说话呢！”天羽老书生这一巴掌明显是夹杂了些私人恩怨的。

在火三问完话之前，他固然不敢将鹿头仙王打死，但是先出口气收点利息回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老白脸，你找死！”鹿头仙王暴掠而回，携有灭世之威，当即就想对天羽老书生痛下杀手。

即便明知打不过，却也不想在那位大人面前落了下成。

“够了。”火三冷冷吐出了两个字，便将其拘在了半空。

“我继续来问你，仙古末年的大战过后，到底是谁斩断了仙域与九天十地的联系？”

“不知……”鹿头仙王浑身颤抖的回答。

“不知？难道不是你口中那位圣族始祖？”

“不清楚……当年一战，虽是以天庭破灭结束，但圣族也是元气大伤，大人物们几乎都死绝了，当日之事也成了族中禁忌……”

火三眉头一皱，转头望向天羽老书生。

后者惊慌失措，连连摆手。

“瞧你这怂样，沾点因果怎么了？能死啊？”

还真的能死……您的至高无上对于天道轮回既是大善亦是大厄，禁忌而不可沾染……天羽老书生只管嘿嘿笑着，不敢乱说话。

“好了，估计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再说这都是小空那小子要做的，关老子何事……”火三摊了摊手，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

随即，他抬手揽住胡璃纤细的腰肢，飘身潇洒离去。

只留下了鹿头仙王与天道化作的老书生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前者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