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话说到这，他心里依旧没底，楼中纵使有所赏赐，多半也只会是跨入神阶的契机。

可他有生之年还能修炼至九阶绝巅，足够冲击神之领域的地步么？

希望渺茫啊……

沈燕看出了莫老的心中担忧，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却暗暗下着决心，待到见上父亲一定好好为后者请功。

有大功者绝不可被埋没亏待。

“这便是天晟道洲么，似乎与想象中的有些不同。”胡璃喃喃自语。

她原本以为天晟道洲会是一处修炼圣地，灵气与道韵较之其余道洲皆会丰厚许多，可事实并非如此。

此地的灵气似乎蕴含着某种狂暴因子，并不好炼化，强行纳入体内则会冲击奇经百脉、四肢百骸，稍有不慎便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不过这也只是对寻常修士而言，对她却有利无害。

沈燕给众人介绍道：“天晟道洲共分七大天域，以中部阴阳玄天为最，四周五行玄天则稍作一二。”

“可即便是最小的一方金玄天也要比彩云飞花青叶之流大的多。”

“只不过，天晟道洲上的大部分地域都被浓烈的凶煞之气所覆盖，不适生存，因而七大天域的众生种族通常都聚集在某些特定区域。”

“诸如这座天心城，便是无数年前，由楼中几位界主大能合力在阴玄天开辟出来的一方生命之地。”

哦，是这样啊……胡璃心中了然，看来她方才感受到的那种狂暴因子就是所谓的凶煞之力了。

哪怕此地有强者庇护，凶煞之力依旧无法完全被净化。

胡璃随口问道：“沈楼主，那你可知这些凶煞之力从何而来。”

“……不清楚，”沈燕沉吟道，“璃大人，最可信说法是，天晟道洲存在的年岁太过漫长，已步入暮年，徘徊在沉没的边缘。”

“因此，天晟道洲并不能像其他道州那般彻底将无边海与大荒的煞气阻隔在外，久而久之便这样了。”

听到这，胡璃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觉那凶煞之气有些似曾相识，原来源头在无边海与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