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只是偶尔从苏宏赫夫妻俩的口中得知，苏浅曦大概是在外面生活太久了，身上总有一股野生野长的蛮狠劲。

不管他们多么用心的找人来教导，始终无法将苏浅曦教导成合格的名门闺秀。

之前他们没多想，也从未怀疑过苏宏赫夫妻俩说的话。

只是可惜苏浅曦被人恶意调换这么多年，这性格都长固定了，还心疼过苏宏赫夫妻俩都这把年纪还得为孩子的事情事事操心。

现在看来，当初苏宏赫夫妻俩说的那些话，水分很大啊。

族老们微妙的眼神，段映月并没有注意到。

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被五族老那句全都是报应，给砸蒙了。

她的脸色煞白，红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段映月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五族老会说出这样的话，其他族老也没有反驳，似乎是认可了五族老说的，如今苏浅曦对他们的态度，都是他们的报应这句话。

可她自认从未亏待过苏浅曦。

苏浅曦自从找回来后，她对苏浅曦被人恶意调换，独自在外生活这么多年这件事感到愧疚，在生活上从来就没有亏待过苏浅曦。

锦衣玉食，金银首饰，奴仆环绕，这样的生活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求而不得，她有什么对不起苏浅曦的？

“因为她本就是你和苏宏赫唯一的嫡长女，这些东西，是她生来就应该有的，她只是得到了原本就是她的东西，她为什么要因此感恩戴德？”

大族老沧桑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原来是段映月刚才在心里想事情的时候，无意识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段映月听到说话声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大族老。

大族老神情冷漠，一字一句道，“需要因为得到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感恩戴德的，不应该是苏若微吗？”

“你们将不知来历的苏若微宠上天，却吝啬于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多花一份心思，到头来你们却妄想让受尽委屈的苏浅曦来体谅你们，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可······”

段映月张口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大族老不耐烦的大手一挥，直接打断。

“行了，这件事的讨论到此为止。”

“说到底你们才是亲母女，你自己都觉得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问题，我们这些外人也无权插手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