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不来上朝,他可以蓄意抹黑。
刘梦棣来上朝了,也可以借此激怒于他。
反正不管怎么样,三皇子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其实礼部侍郎裴绂心里是不太愿意得罪刘梦棣的,毕竟刘梦棣报复起来是什么招都使的。
他也想过换词,但若是真的换了词,后面的话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或者说,不提文卿梅他就说不到四皇子与沈同和身上去。
所以,最后他没办法就只能去激怒刘梦棣了。
而刘梦棣在一语道破裴绂的用心之后,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对方。
这使得那裴绂心中发虚,不敢正视刘梦棣。
且他又被刘梦棣的话给架了起来,现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裴绂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作为人精的刘泷怎能不知道礼部侍郎裴绂此时的尴尬。
他心中暗道:“你没事惹他做甚,朕都没在他身上占过便宜!”
不管怎么说,裴绂也是裴叔妃的哥哥,刘泷多少也得给他解个围。
他严肃着脸说道:“裴爱卿,你且先退回,等想好了说辞再出来谏言吧。”
刘泷的话说完,刘梦棣也笑着说道:“就是,没想好就别出来说话了。话说回来了,你怎么越老越不正经了?学别人钻人床底偷听人房事做甚?”
“我、我没有!”
“你若是没偷听,如何知晓本王睡了人家姑娘?本王记得本朝已不让臣子风闻言事了呀?你即是没证据,又出来胡说什么?你一个礼部侍郎,一不是御史台的言官,二不是宗人府的宗正,要你在这多什么嘴?你与沈练争那尚书之位你就争吧,何必把本王拉扯?”
“你、你、你!”
“你什么你!”
裴绂原本是要退回到班列的,被刘梦棣一阵痛骂,心中不甘,觉得不把这个嘴还回来以后便无法在朝堂立足。
裴绂大声地说道:“你、你刨了大慈恩寺的地宫!”
刘梦棣笑道:“且不说那地宫不是本王刨的,而是寻找前朝宝藏的歹人所为。就算是本王做下的那又怎么了?太后六十整寿,本王为她拿取几枚佛主舍利,供奉起来,让佛主保佑太后万寿无疆怎么了?呀!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本王了!”
刘梦棣说完,来到那大殿的正中间,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大声地说道:“儿臣齐王棣有本要奏!”
刘泷心里嘀咕着:“你有什么本!没事可别跟朕捣乱,上次之事朕还没跟你算账呢!”
刘泷心里是这么念的,但在朝堂上可不能真这么的。
他只得言道:“平身,讲来。”
“是。”
刘梦棣站了起来说道:“太后寿诞在即,儿臣请愿,在宫中为太后建一佛堂,供奉佛主舍利。”
刘泷为难地说:“齐王孝可心嘉,但朕早有旨意,不再兴修宫室殿舆,你这般忠孝之言倒是令朕颇为为难。若不依却又有损朕之孝行,若依了便是违了新政本意,使朕失信于民!”
刘梦棣连忙说道:“不叫父皇为难。这修佛堂之钱儿臣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