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议文看着刘梦棣认真的表情,低头想了想说道:“西域那里一担绵纱的批价是五两三。不包运输。”
刘梦棣马上说道:“我若是全款定个一千担,且一担给你六两,你能不能让棉户再多开垦一些出来?”
“一千担棉纱?”
“对!一千担的棉纱!这对于孤王来说并不算多。”
几千两对刘梦棣来说的确是不少,但对于一般商贾来讲,这就是大宗生意了。
且曹议文还听出了刘梦棣要一千担也只是前期要用,后面还不知道要多少。
曹议文沉思了一下说道:“想要让番人、色目人信服,我觉得当先收他们手上的棉花囤货,不管是霉是烂,只要是货都收,只有如此,他们明年才可能大量种植。即是殿下只要纱,且还要得这么急……以我之声音,应该是可以聚集一些西凉妇人立刻动手开纺,但纺车有限,我这里还得一边造一边纺,这个造纺车的本钱……”
“七两!这是顶价了,再高孤就算是把它织成棉布,那也无法在关中销售,棉是比不过绸的!”
刘梦棣又加了一两的价钱,但他也把话给说绝了。
曹议文听到这个数字,马上应道:“征西将军府那里还有八百担的存货,我回去以后即可发送给您!明年我开一千亩棉田出来,九月收成以后我再在市面上收购一些,想来是能纺出一千五百担棉纱!”
刘梦棣也不迟疑,立刻言道:“那八百担棉纱合你答应的一千五百担明年的期货孤一并全要了。一万六千一百两,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但孤关心的是明年番羌及色目能跟着你开垦多少棉田出来?这一担七两可是含了开垦及纺纱的工钱的,孤王可没做过亏本生意,后续若是没了动静,这七两一担的好生意,你怕是再也做不着了!”
“有殿下这般慷慨,我必能将那些棉花收齐,如此市面上棉花必然短缺,番民也必大量种植,这比劝植来得容易许多!但我不要银子,我要丝绸与茶叶!”
刘梦棣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孤王不肯给你,朝廷那里有制度,外番进贡多少赏赐多少都是有成例的,过关之时皆要检查有无夹带,给多了被查出来!”
曹议文说:“我不运,您运!也不要您一万六千多两,您运足一万五千两的货物以通商为名派人送到征西将军府去即可!殿下手下的曹大掌柜每月有三支商队到我西凉,每支商队的货值在四万两左右,三支足有十二、三万两!您每月就此项银收就不下五万两银子了!想来送个一万五千两的货值应该不会为难吧?”
刘梦棣想了一想说道:“丝绸可以给,茶叶不行!别问!你若是强要茶货,那这桩生意可是做不成!即使是丝绸孤这里还有两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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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议文刚想说些什么,看了边上一直没说话的折尉迟,赶忙把话头给吞了下去。
然后他才说道:“可别是让我担这个运费吧?”
刘梦棣认真地说:“你即是已经降了价,水费自不可能让你出。但有两件事情孤要与你说清楚!”
“殿下您说!”
“孤不贪你的一千一百两,甚至将货值给你备到一万七千两整!但这一万七千两的货值指的是在西域售卖的货值,不是关中货物批价的货值!要不然孤王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