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也不知道南将军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竟然在迎接玄月来使这么重要的日子把个丑八怪带在身边，也不怕污了玄月使臣的眼。”

“你还别说，刚才如果不是你提醒，乍看之下，我还以为那是南将军养的宠物。”

“哈哈……”

一字字，一句句锥心之言顿时直破归宁耳膜，一股脑的全钻进了她的脑中。

归宁脸色煞白。

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着地面，然而，拽着马缰绳的双手却是勒出了道道血痕。

虽然早在上马之前她便已在心中做了十足准备。

可…她到底只是个俗人。

经不住别人的捧。

也受不住别人的踩。

“哈哈……你说的宠物难道是指你家后院养的那头老母猪吗？”

嘲笑声还在继续。

归宁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你很介意他们说的话？”

旁人的嘲讽讥笑连归宁都听见了，南浔又岂会听不见。

只不过，他冷血冷心惯了。

不论是好的称赞，还是坏的诋毁。

于他而言，都无甚不同。

所以，归宁现下的反应在他看来，多不过是女子惯有的矫情罢了。

“难道我不应该介意？”归宁抬头直视南浔探寻而来的视线。

豆大的双眼里泪花闪动，不甚清晰。

但眼角的泪痕却格外引人注目。

南浔不自在的皱了皱眉，没有哼声。

归宁收回视线，盯着手上血痕喃喃自语。

“也对，如你这般活在云端的人，又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卑贱之人的想法。”

说罢，她不再盯着自己的双手。

反而抬头看向前方窃窃私语的人群，露齿一笑。

“丑就是丑了，有什么由不得别人说的。”

“将军，前面就是城门了。我们还是快点过去，莫要让百官们等久了才好。”

归宁的速度转变之快不由得让南浔感到错愕。

明明刚才还难过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花猫。

这会儿。

却是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