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让冬梅把画本子交给唐婉清。
“画本子全在这里了,你若想要就全都拿去吧。”
“多谢。”
唐婉清伸手接过,画本子捧在手里,仿佛奉若珍宝。
归宁彻底被她这番操作给整糊涂了。
唐婉清不是一向盼着她早死早投胎吗?
怎的这几日,瞧着倒像是在跟她示好。
归宁皱眉沉思。
唐婉清起身告辞。“时已不早,阿宁你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为妙。”
“姑娘,你没觉得这唐医仙有些古怪吗?”
冬梅那日在荣安堂偷听了唐婉清和青菱的谈话。
虽然听得不甚明确。
却也断断续续听到了几句。
其中不乏“为什么还没收到回信”“再传书催催”等字眼。
冬梅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从大户人家府邸摸爬滚打出来的。
当时听完唐婉清和青菱的谈话。
她便觉得两人可能是冲着归宁来的。
原是打算回府后就将此事禀告归宁。
结果……
归宁那么一闹腾,反倒叫她把这件事给忘了。
“哪里古怪了?”归宁明知故问。
冬梅道:“那日在荣安堂,我明明听到她和青菱说要传消息给谁,”
只不过她耳力差,没有听全。
否则,她非得去将军跟前告她一状。
“这事咱们不早就知道了吗?”
冬梅把盛满汤药的瓷碗递给归宁。
归宁眉头皱了皱。“这么苦的汤药下次能不能不要喝了。”
每次喝个药,她感觉自己都能丢半条命。
“良药苦口啊,姑娘。”
冬梅其实还是挺担心归宁的。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照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哎!算我服了你跟南浔了。”
冬梅可怜楚楚的盯着归宁看。
归宁无奈,只能接过药碗,仰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