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了你们,你们的忠心,一定是真的。”
后宫深处,其中一个大厅就是坦迪拉尔的指挥部。
被华美装饰点缀的空间。奶油色的墙壁上,五颜六色的浮雕。从男性的角度来说,给人的印象有些粗鲁。
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浓妆艳抹的女性。假睫毛、大红色口红、乱糟糟的蕾丝内衣、夸张的碎花连衣裙……有一种把这样的女人原封不动地变成建筑物的氛围。
“虽然身处逆境之中,但真正的王者是不可能被打败的。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女神的加护和宠爱是什么了。”
坦迪拉尔的表情看不出焦虑和不安。是真的确信胜利,还是只是没有表现出恐惧,夏尔不能轻易判断。
“殿下。”
埃尔根露出严肃的表情走上前来。
“刚才您说您是真正的王者。”
“当然说了,那又怎么样?”
“我还没有看到证据。”
这是一种复杂的思想交织在一起的言行。
对于埃尔根来说,事已至此,他只能在坦迪拉尔的保护下了。但是,冯·凯诺侯爵是中立的,他自己也只不过是被卷入了这次事件而已。
因此就他而言,无法选择“宣誓效忠”、“请保护我”等低姿态。即使想那样做,他的父亲也不会允许。
因此,埃尔根主张受到保护是理所当然的权利,原本的过错在于王室,如果坦迪拉尔没有失去王冠,他也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
相反,作为坦迪拉尔想利用这种状况。毕竟无法控制的大贵族实在是太麻烦了,但是如果在这里庇护埃尔根,才能彰显王室的权威。
正因为如此,坦迪拉尔才会一开始就说:“你们的忠心,一定是真的。”
正因为是忠臣,王才会守护。在这样的语境下,侯爵的代理人被列入“真正的王者”之下,他想说这样的话。
萨菲斯不安地注视着这场对话。
冯·凯诺侯爵加入太子派的既成事实,因为这可以成为他的功劳。
“你是说作为国王的资格,需要证据吗?”
“殿下,我仅仅是以一个领主的身份提问,难道这是超出我身量的愿望吗?”
真是拐弯抹角。没有说身为臣子,而是选择了领主这个词。看起来卑微,其实并不是。
虽然是很麻烦的拔河比赛,但对埃尔根来说却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如果在这里降低侯爵家的地位,会受到父亲怎样的待遇呢?这种情况本来就不妙,如果贸然采取言语行动的话,恐怕连废嫡都有可能。
“不,没那回事。”
但是,对于埃尔根的责任追究,坦迪拉尔的回答很爽快。
“把那个拿出来。”
“是!”
站在附近的宫廷贵族行了一礼,退到里面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四个侍女搬来一个大箱子。然后,迅速打开前盖。
“哦、哦!”
面对金色的光芒,埃尔根不由地叫了起来。
“如你所见,这就是传国的宝冠,独一无二的,福林斯蒂亚的王之证。”
如果要戴在人的头上,那就太大了,上面镶嵌着黄金和宝石块。那个在箱子里闪闪发光。
埃尔根和萨菲斯都张着嘴,看得出神。
但是,当夏尔回过神来的时候,内心却开始感到一阵阵的焦躁。
……果然,坦迪拉尔没有弄丢王冠。
“那么,殿下?”
萨菲斯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
“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当然是在王宫里。”
“为、为什么?只要有这个、就不会变成那样了……”
“是啊。”
王子故意叹了口气,解释道。
“有个歹徒藏匿了这件至宝,才造成了这样的混乱,真是太可惜了。”
“殿下,现在就把这个出示的话。”
“没用的,萨菲斯。事情闹大到这种地步……而且也不全是坏事吧?因为我们把谋反的人都炙烤出来了。”
如果一开始就把这顶王冠拿出来,举行加冕仪式的话,就什么都不会发生。谁也不能乱来。
但是,坦迪拉尔说因为某人的恶意,才变成了这样。
“那到底是谁的?”
“不用担心,那个大罪人已经被我抓在手里了。”
与其说是大罪人,不如说是替罪羊吧……
“不过,萨菲斯,你们怎么能穿过那个包围圈跑到这里来呢?”
“是的,其实我们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抵达的。”
“你的侍从,夏尔的力量吗?”
说着,坦迪拉尔眯起了眼睛。
“夏尔。”
“……是。”
“哈哈哈……什么嘛,轻松点。就算在王者面前,也没必要那么僵硬。”
坦迪拉尔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很高兴似的。
“把我们的忠臣们送到这里来,这确实是了不起的功绩。”
“恕我冒昧,这只是我的职责而已。”
“别谦虚了,再说,我也不是健忘的人。”
混蛋……
明明知道这边在想什么,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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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