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三王夺储的局面已僵持多年,三派之间明里暗里诸多争斗,朝廷上下何人不知?夏承炫未曾想过,他们几人年少时竟有过这般亲密无间的时光。
夏牧朝眨了眨眼,有些伤感地说着:“自从父皇即了位,一切便再不如昔。圣天子既定,岂能不立储君?几年之后,朝中大臣陆续有人向父皇谏议:颐王素仁又为长子,当为储君;贽王嫡出将兵善武,可为太子;大华环敌颌王多智,可以治国,至此三王夺储的局面便形成。上至三王,下至三王属臣,这二十余年来,相互博弈,相互制衡,甚至于相互掣肘,使得政令难定,定而不达。这旷日持久的政争,已不知耗费了多少国力,伤及了多少无辜!”
说及此处,他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沉声叹道:“手足相争,何其残忍!非是我想去争,实是不得不争!”想夏承炫或许并不明了,再温声道,“个中原由,尔后我再与你细细说来。”
“是,父王!”夏承炫难得肃静,正色答道。
夏牧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父王原以为,以我之能,终究会赢得储位之争,问鼎尊位。呵呵!”
“父王,便是现在,你依然大有胜算。”夏承炫对王府实力自然颇为清楚,站起身言道。
夏牧朝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说着:“我亲历夺储之争,怎会不知道此事是如何凶险,如何误国伤民?想着,我若登基为皇,绝不能允我的子嗣再陷此困厄。是以,漪漪出生后,我与你母亲便商定再不生养,一子单传。我若登基,百年之后你便是新皇,势自使然矣。”
曾几何时,夏承炫多次想,其他皇亲眷属府院,哪个不是兄弟姐妹成群,何以只有自家人丁如此单薄?原竟有着这般奇怪的缘故。当下看向夏牧朝,更是感激、敬意油然而生。
“皇位之争绝非一夕可成。贽王善武,世人定防患其武;颐王行仁,世人便以为假仁;我以智称,世人皆惕我以谋。既知你之长则尽可设法制你所长,你所谋者,又如何轻易能成?谋之所成,在敌不备。”夏牧朝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承炫,似乎在总结,又似在警醒:“示人以弱,使人以为惑,就似那日你在瑞云楼的行止,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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