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自当如此!”梅思源重重拍着梅远尘臂膀,大声道。一旁的湛空、湛成亲见这对父子对答,不觉肃然起敬,均想,“小师弟父子,实在是少见的忠勇之士,掌门师兄派我们来佑护梅先生,果然不错。”
四人从右偏厅出来时,已是午膳时分。正厅的接风宴早已备好,只等四人入席。
梅思源心中挂念甚多,实在难以掩饰,脸上忧容昭昭。然佳客远来,不敢轻慢,席上勉强站起祝酒,谢道:“恩情不言谢,思源谨记于心!此间事务繁杂,若有怠慢,还请万望勿怪!思源借酒,先行请罪了!”言毕,一杯酒入肚,怅然回座。
“梅先生,沙陀犯境之事,我已听湛空师弟说了。若先生不嫌弃,我们真武观二十一个老少道士愿意随骑兵出征棉州,望能多少出一份力!”湛通听湛空、湛成讲起栾州及适才偏厅见闻,大为触动,乃借机表明心意道。
梅思源想这二十几位道长武功高强,奔袭再适合不过,不禁大喜道:“思源感激不尽!不如席后众位道长与我到正厅相商御敌之策?集思广益,或许能想出一个上佳的拒敌之法,亦不可知啊!”
“老道士领命!”湛通执手笑道。一时间,虽剑悬于颈朝不知息,主客犹饮食尽兴。
正厅之中,七人正坐,严而不慌,肃而不乱。梅思源坐主位,湛通坐右客首,湛空、湛成等人依次落座,梅远尘站在父亲旁侧。
“湛通道长,你乃高人,不如赐见?”梅思源谓湛通道。
“老道士在山上待了几十年,哪里有甚么想法?倒是小师弟乃我青玄师叔得意弟子,又在华子监求学,思虑非常人可比。小师弟,如此紧要时刻,再不要顾虑甚么,便大胆说罢!”湛通与梅远尘相识不足月,但相处这些时日,早已看出这位小师弟实乃天骄之子,慧根之高,从未见闻有能匹敌者,是以如此言道。
梅思源与孩儿分别已年余,虽知他见识、武功进益俱佳,却也知之不甚详,正待开口,却听傅惩来报。
“大人,御风镖局易老先生和小三公子来了,说有事相告。”傅惩执手报道。
梅思源一直感念御风镖局大义之举,此时正感头疼,或许可向老先生取意一二,大喜道:“快请到此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