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然应允,答毕行了一佛礼,转身朝北行去。
“易前辈,你听过苦禅寺有这两位叫悬心、悬宁的和尚么?晚辈一直以为苦禅寺‘悬’字辈的和尚只剩悬月大师了呢。”此时,云晓蒙三人也刚刚出了城关,恰好瞧见了这一幕。
苦禅寺虽是天下禅学正宗,然,其在江湖上却是以武学闻名。“法”字辈的大和尚虽日常修禅,却也各个习武以强健体魄,数十年积累下来,内功皆甚为不弱。而悬月的声名,武林中更是人尽皆知,被摘星阁列在高手榜第一。
“苦禅寺方丈法相在‘法’字辈的和尚里面排在第八,五年前便已经半百之年了。这么算下来,‘悬’字辈的和尚应该确实是这个年纪,想来是不会错了。”易麒麟牵着马缰慢行着,一边回道,“苦禅寺乃千年古刹,底蕴之深非同小可,有几个江湖上并不显名的高僧也不稀奇。”
“是了。”云晓蒙了然,笑道,“出家人修禅之心,我等实在难以理会。他们千里远来,倒也可能真的是去找天叶大师论禅呢。”
“天色已明,上路罢,或许晌午远尘便赶上来了。”易麒麟朗声道。言毕翻身上马,扬鞭快奔。
云晓蒙、易倾心二人见状,纷纷跃上马背,策马跟了上去。
都城久未降雨,三骑过处,尘扬如飞。
梅远尘远远追着那数百向阳骑,如此显眼的踪迹,他自不担心跟丢。
行了五十余里,拐过一片樟树林,那些黑骑很快便进了一进大宅院,里面传来一阵骚乱的犬吠。
一个粗犷汉子声音骂了几句,吠声乃止。
“遭了,里面有看门狗,我可不能靠得太近。”梅远尘忙跳下马,把马牵到樟树林中系好了缰绳,再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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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耳力、嗅觉远胜常人,就是和一般的内功好手相较,也并不稍逊。梅远尘既知院中有狗,脚下自然加倍小心,蹑手蹑脚一步步行着。
总算到了院墙下,里面传来吵杂的声响,有马嘶、有人言、有金属摩擦...梅远尘委在墙角,细听良久却半点头绪也没有,心下嘀咕着:“里面剁草喂马、架锅烧饭倒听得明白,然他们说的话却半句也听不懂,想来是外地腔。我还有紧要之事在身,实在不宜在此久留,还是回去告知承炫罢。”
梅远尘行到宅院大门,记下了门牌再折回到樟树林,骑上马朝颌王府赶去。
“漪漪,父王不在了已是没法儿的事,我们都得朝前看。”夏承炫捧着碗勺,柔声谓妹妹道,“你还有母亲,还有我,还有远尘。”
这四日,夏承漪不是在哭就是在昏睡,都不曾好好进食过,这时神情憔悴,脸色苍白如纸。
趁妹妹盥洗的空档,夏承炫叫紫藤拿来了早膳,哪知她边哭边摇头,左右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