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便是如此,形势大于正义,利益高于对错。很显然,夏牧炎一直被大家低估,他有勇有谋,能屈能伸,敢为人所不敢,做这个大华皇帝最合适不过了。
“时间不多了!”夏承炫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要报仇只能在他登基之前,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阿来报完没过多久,一对白发华服夫妻行了进来。
“外公、外婆。”夏承炫迎上来,轻声唤道。
老妇人径直坐到夏承漪身边,握紧病床上冉静茹的手。
“外婆。”夏承漪蚊声叫道。
冉老夫人腾出一只手抚着夏承漪的脸,颤声叹道:“唉,苦命的孩子!你们三个苦命的孩子啊!”说着,眼泪絮絮流下来。
“承炫,你母亲怎样了?”冉杰庭叹了口气,无奈问道。
“外公,你二老放宽着些心。太医和府上的大夫都看过了,母亲只是体虚病倒了,调理几日便无大碍。”夏承炫轻声回道。
这四日,冉静茹不饮不食,不休不眠,身子早已疲乏到了极处,心伤之下,自然难以久继。
冉杰庭朝床榻看了一眼,既知女儿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乃谓夏承炫道:“承炫,我们出来说话。”
夏承炫也正好有事找外公,当即行在前,引着冉杰庭行去了偏厅。
......
梅远尘跟到那群黑骑的落脚地后,驱骑一路奔着颌王府来。只是,他于都城地界也并不熟络,马虽行得快,却拐了不少歪路,不到八十里的路程竟耗了一个多时辰。
“远尘公子,你不是才走么,怎又回来了?”马房管事见梅远尘骑马过来,忙迎上去替他收了缰绳。
“知道世子在哪么?”梅远尘也不答他,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