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好消息!”一见夏牧炎,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牧炎正在抄写经书,听出了何复开言语间透着的乐呵,竟也有些受了感染,抬头瞥了他一眼,笑道:“甚么好消息?能把你乐成这样。”
“王爷应该猜得到。”何复开卖起了关子。
大华政局已呈一家独大之势,赟王府的敌人虽有不少,但真正有威胁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端木氏、一个是端王府。
眼下能让何复开这么笑逐颜开的事,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两家中有哪家出了事。
端木氏根基稳固,自不可能出甚么岔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端王府了。
夏牧炎微微皱着眉,轻笑道:“总不会是端王府来了消息罢?”
他蛰伏多年,早已在各府各家布了眼线,一些稍大的动静,还是瞒不过这些眼线的。
“宫里传来消息,至午时三刻端王还没有入宫,我正觉得奇怪,刚好我们的人又送来信报,今日一早,端王回府后便病倒了,府上所有的眷属都守在了他门外。听两个老和尚说,只怕他是不行了。”何复开越说越喜,嘴角扬起的幅度也越来越高。
“的确是好消息!”夏牧炎忍不住赞道,脸上也挂着盈盈笑意。好像想起甚么,略微一思索,问道,“两个老和尚?那是甚么人?”
“苦禅寺的和尚。”何复开早已经理清了头绪,回道,“是来替悬月老和尚讨说法的。听说端王病倒,就是那两个老和尚给气的。”
听是这个缘由,夏牧炎也就了然了,再不问甚么,低下头继续抄写经书。
约莫过了一刻钟,想是经书抄完了。
只见他收了笔砚,理好了案台,轻声问道:“张遂光还在凌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