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梅远尘扣紧适才夺到的一把龙骨钺,深吸一口气,将了一剑法中的剑招随手使了出来——
刺式第十九剑“挑茶斡刺”......
撩式第十三剑“撩云拨雨”......
抹式二十一剑“拐弯抹角”......
切式三十六剑“撒诈捣虚”......
搅式第十四剑“胡搅蛮缠”......
他的招式看起来平淡无奇,却招招不落空,钺刃所至,必有所伤。只是,他毕竟内气不聚,八、九十几招后已经气喘吁吁,汗凝如珠悬了,显然已近力竭。
他出了八九十招,毕竟未用上甚么内力,虽伤了三、四十人,杀的却不过数人尔。
见他露出这般显见的疲态,那些黑衣人已知他不过是强弩之末,眼中的惧意渐消,纷纷散开,将他围了起来。
梅远尘已再无内劲可使,全凭身体本源之力出招,此时不仅疲累不堪,经脉、内腑中也频频传来剧痛,眼见敌人跃跃欲试,暗叫一声:“难不成我今日要与云姐姐命丧于此?”
......
长生殿上只开了一席,席间也只有夏承炫、夏承焕、夏承灿、湛明及湛为五人。
菜过五味,夏承炫便开口了:“承炫遇一难事,正想请湛明道长帮忙!”
湛明见他神情肃穆,料想此事只怕当真不易为。只是真武观乃是当朝国观,三百多年来不知受了皇家多少恩赏,自己又实在不便却拒,乃执手回道:“皇上但有所遣,真武观责无旁贷,定不遗余力以供驱策。皇上这个‘请’字,湛明实在不敢当!”
恩深图报,不仅是人之常情,也是义所当为。青玄这等世外之人犹愿冒着生命之危,远赴数千里往鄞阳城替夏氏杀了端木澜,况乎湛明?
“如此,先受承炫一礼!”夏承炫听了脸露喜意,站起身朝湛明、湛为执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