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红尘低头想了想,辞道:“我不能在此久留,烦你转告她!”
张遂光近日必到若州,一旦碰上了,只怕她便走不了了。
湛明隐约猜到了大概,又问:“既如此,姑娘可否留下姓名?以便转告。”
“我......我没名字。”恨红尘有些哀伤地回答。
她已离开九殿,自不能再用“恨红尘”这个名字,在“恨红尘”之前,她的代号是“戌夬四”,也是不能用的。
见湛明看过来的样子有些怀疑,她又道:“我真没名字。若梅远尘问,便说我是海棠的妹妹。”
“甚么?”湛明瞪大眼问道。
......
端木玉好山水,且梅远尘、云晓漾皆有伤在身,是以徐簌功一行人并不着急赶路,日行不过七八十里,酉时一到便落宿客栈。
“你......你最近是怎啦?怎......我们可还没成亲。”云晓漾轻轻推开梅远尘,娇嗔中倒带了五六分的羞涩。
说完,将身子侧到一边,理好了被他撩开了的衣襟。
梅远尘脸露愧色,冷不防朝脸上扇了一个耳光,自骂道:“是我下流无耻!”
近几日,他的长生功越练进益越快,不仅伤近乎痊愈,功力也已恢复到了伤前的八九成。只是,体内邪欲也是愈来愈盛,几乎已至于无法压制。
他那一巴掌,打得一点也不含糊,脸上已出现了一个红印。
云晓漾忙伸手捂住他脸,埋怨道:“谁叫你打自己!我几时是怪你的意思了?”过了一会儿又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倘使你......你若真的经不住了,我......我又能怎的。我......我们早晚是要......”
言至此处,娇羞难抵,再说不下去。
“云儿,是我不好。”梅远尘搂住她双肩,轻声悔道,“是我举止轻浮,言行不端!明日,我还是向徐大哥讨一匹马罢,往后我便不与你同乘了。”
云晓漾伸手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柔声说着:“好弟弟,你不要自责了。和你整日作伴,我也......我也每日畅快。你伤还没好全,可不能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