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棠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红唇吐出干脆的两个字,“不会。”
她是鬼医,只会医,不会艺。
墨瑢晏轻抿一口茶水,骨节明晰的手,在青花瓷茶盏衬托下,散发着玉质般的光泽。
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嗓音不疾不徐,“那三皇子妃会什么?”
苏若棠倚靠在桌上,纤细手指把玩着玉盒。
红唇微微上扬,缓缓溢出三个字,“会......暖床。”
轻软的声线被她刻意拉长,似夏日里拉丝的,丝丝缕缕勾人心尖。
墨瑢晏清隽眉眼透着散漫倦怠,若无其事地掀起眼帘,淡淡看着她。
苏若棠扬起线条流畅完美的天鹅颈,似一只高傲的小天鹅,“暖床也是门技术活,属于艺术类。”
清冷的光辉下,她骨相极美,容颜瑰丽,眼尾微挑,得意的神色从桃花眸溢出,更加勾人。
墨瑢晏视线落在她颠倒众生的五官上,眼底透着欣赏。
恢复了真容的三皇子妃,美得明艳张扬。
美人分三种,一种是容貌美,一种是骨相美。
最后一种,二者兼具。
而三皇子妃,正是第三种。
那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高贵,衬得她一颦一笑都活色生香,勾魂夺魄。
“殿下难道觉得,暖床不算艺术?”
墨瑢晏漫不经心地放下茶盏,墨色的冷眸静静看着她,喉结滚了滚,吐出单音节,“算。”
苏若棠檀口微张。
有些难以置信。
狗男人又不按常理出牌!
暖床算毛的艺术!
紧接着,似是想到什么,她警惕地盯着他,“我告诉你,只暖床!”
墨瑢晏淡淡颔首:“去吧。”
苏若棠狐疑地瞅着他。
看她一直站着不动,墨瑢晏素来清冽的嗓音,染上几分笑意,“不敢?”
苏若棠看着男人眼中的挪瑜,梗了梗。
随即,她站直身子,向床榻走去。
脱鞋,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