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运内力,勉强压住蛊虫,趁机服了棠儿给他的解药,但也导致内伤颇重。
而那壶荔枝酿中,棠儿放了药。
银针试不出,却能让千杯不倒之人一杯就倒。
他们和陆骁约定好,如果裴茗没醉,就燃信号。
现在依旧没听到信号声,想来裴茗应该醉了。
但棠儿被带走,他不放心......
裴璃平日与男子行欢时,院中不会留人。
别说她舌头被割,就算没被割,也唤不到人来救自己。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墨瑢晏闭目调息。
慢慢体会着身上钻心蚀骨的疼。
就在墨瑢晏调息时,被带到裴茗屋内,应该处于昏迷状态的苏若棠,缓缓睁开眼。
屋内静悄悄的,嬷嬷将她放在床上,就退了出去。
她坐起身,扫了眼四周。
屋内,弥漫着几不可闻的血腥味。
窗边矮桌上,是一株被剪了一半花瓣的彼岸花。
苏若棠上前挑起花瓣细细看了看,看着那形似人血的汁液,眼底划过了然,“果然,彼岸花是人血饲养。”
约莫半盏茶后,房门被人敲响,“三皇子妃?”
是陆骁的声音。
苏若棠上前打开房门。
陆骁有些挫败:“裴茗喝醉了,我套不出他的话。”
苏若棠嗯了声:“先去找殿下。”
二人匆匆赶往裴璃院中。
刚推开房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苏若棠心猛地悬起。
阿晏身上的寒毒未解,不能动用太多内力。
难道,他没力气服用解药了?
想到这,她急步走进屋内。
却在下一刻,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