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腰间佩刀,却是书生打扮,显得不伦不类的青年靠在楼外墙壁,神色低沉,倘若不是衣衫鲜亮,都要叫人以为是乞丐。他无钱走进风满楼,只得将耳朵贴在木质墙壁上,偷听其内谈话的内容。
“你听说没,这次武灞山狩兽大会的变故,据说可能是皇后授意,难不成朝廷要打压武灞山了?”
“想必如此,如若不然,怎会连东皇钟都动用了?”
“皇帝总不会不顾两位皇子安慰吧?倘若秘境内妖兽暴走,谁能保证两位皇子一定会活下去?我看多半是皇后个人之举,一方面打压其余妃嫔诞下的皇子在朝廷的权势,一方面提高萧家在朝廷内的份量……”
“此话切莫再说!”一人扫视周围,确认无人听到同桌之人的忤逆话语后,呵斥道:“此话你是怎敢讲的?不怕你项上这颗脑袋明天就搬家喽?”
方才说话之人脖子一缩,后怕道:“一时兴起,嘴把不住门,各位兄弟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楼外青年愤愤不平,想要抽刀冲入风满楼,将方才那几人剁成肉泥。但很快又打消心中的念头,别以为挎了把刀就是江湖侠客,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再者说,能坐在风满楼里侃大山的人皆不是善茬,倘若自己抽刀挑衅,被打成残废都是幸运的。曾有一初出茅庐青年,心高气傲地得罪了一位坐在风满楼里喝茶的纯粹武夫,从此再未出现在城中,只是不久之后城南多出一具无头无皮死尸。
青年如今性格冷静许多,一来守护在身边的老仆轰轰烈烈赴死,二来家族很有可能也在通缉自己。虽然自己好歹是八层境修士,但在强者如云的江湖,并不够看。
“据说镇宫大将军周倍的爱子也死在这场变故之中,近些日直接带了数万禁军直接围了武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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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岂可随意离京?周将军这是在拿自己的仕途看玩笑啊!”
“爱子都没了,周家香火都要断了,他周倍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只可惜,周倍努力了半辈子,眼看周家就要在京城立足,结果出了这么一茬。”
“据说还有其余几个宗门的弟子也死在了这次变故,看来这次白掌教要焦头烂额了!”
“死了一个十二境修士,兴许也能交代了!这十二境修士也太胆大妄为了,连东皇钟都敢窃取,活该被白掌教斩于剑下!”
“李老岂是你们这群杂碎可以评价的?”青年正是萧止,他怒目扫视方才谈话的一桌人,冷冷说道。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一人站起身,浑身肌肉雄健,脚下步步生风,每踏出一步,气势陡然一提,是纯粹武夫无疑。
风满楼小儿竟也是修士,修为不低,足有九层境。而前堂负责人更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十境修士,察觉到此处异动,立刻赶来,拉过店小二,赔笑道:“风满楼内禁止打斗,还请二位客官遵守风满楼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