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露眼神微动,脑中回朔在武灞山外门修行的那段欢乐时光,但很快又面容苦涩起来,因为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周傲。“这位是我爹娘新收的干儿子,名字叫杨玄月。原本在这世上就只有他亲爹一个亲人,这场大战之后他的父亲也殒命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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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杨玄月身世如此惨淡,宁升不免想到裴石。好在裴石遇到了裴檀,而杨玄月遇到了杨枝露。
杨枝露道:“我想着等玄月长大些,就将其送入青玄学宫学习。相信以我父亲礼部尚书的官位,做到这件事并不难。即使不能成为学子,做个数通也不错,总比在这长定城强。”
杨玄月明白杨姐姐这番话的意思,眼中闪动着泪光,哽咽道:“我不要离开杨姐姐,在这个世上铁柱已经没有亲人了……”
杨枝露终于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去了青玄学宫,你就可以经常见到干爹干娘了,这难道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宁升心中感叹着,这个世道对于弱者实在太不公平,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能坐享荣华富贵,而有些人注定命运多舛,即使努力一生终究还是碌碌无为。
萧止得知武灞山同门驰援于此后,心情五味杂陈,即使自己已经改名为李椿枝,而且在一场场大战中早已满脸伤疤,他还是不敢面对曾经的同门师兄弟和长老。
正挣扎间,他看到一位熟悉的人朝自己走来,铮铮铁汉潸然泪下,扑通跪倒在地,声音沙哑道:“师父,是我连累你了!”
迎面走来之人,正是长老阁末位长老陆衣,自己的弟子犯下滔天大祸,即使宗门没有怪罪,心中仍满是愧疚。先前召开长老阁会议,自己毛遂自荐护送宁升归宗,不过是想减轻一些心中的罪恶感罢了。
陆衣扶起萧止,看着曾经被誉为最有希望成为武灞山真传弟子的萧止,他只能在心中感叹世事无常。
萧止问道:“我脸上多出这么多疤痕,师父你竟然也能认出我?”
陆衣笑道:“容貌能改变,气息能改变吗?我当了你师父这么多年,若是连你也认不出,岂不是很失职?”
萧止邀请师父走进自己小屋,屋内陈设极其简陋,除了一张床便是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陆衣问道:“竟然如此简陋,这般艰难的生活你能适应吗?”
萧止笑道:“能有一个机会让我留在长定城戴罪立功,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是否有物质享受,我已经不在乎了!对了师父,我现在已经改名李椿枝了,是长定城东南营的一名边卒。”
陆衣看向长定城外,问道:“这里是不是每日都会遭受妖族侵袭?”
原本萧止的李椿枝点头道:“几乎每天都会受到妖族侵扰,所以在这里我们要全天保持高度警惕,因为极有可能一日之中妖族极有可能来犯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