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晴又道:“据说这次负责演出的戏班是个快要解散的戏班,戏子人老珠黄不说,那嗓音宛若公鸭,在城中的风评不是很好。”
宁升渐渐失去了兴趣,认为这戏班若是真有实力,光景绝不至于这般惨淡。这“武夫唱戏”的噱头很大,会不会辜负看众的期待就得另当别论。
牧晴接着补充道:“或许这个李秀不知道要在妖魔联军面前表演,若是知道恐怕连看一眼高台的勇气都没有。”
回到王县令给妖魔联军在城中安排的住所,宁升便开始闭目冥想。短暂的平静了心境后,开始试着与吞宝兽建立联系。
努力了一个时辰后,结果依旧不尽人意,最终只好作罢。再度平复心境后,便开始继续蓄积剑气。开玄剑残破不全,剑气蓄积其中时而会不自觉外泄,虽然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补充,但也无时无刻都在外泄。但这并非无用功,开玄剑经过剑气的滋养,锋利程度更甚从前,寻常地阶灵器都能一剑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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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陈正新是否知晓我已经不在试炼塔附近?”宁升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不禁担心起来。“看来得寻个办法与之联系上,在妖域中多一个盟友便多出一份保障。”
……
当李秀得知要在妖魔联军面前表演时,内心十分紧张。稍有失误,不光戏班保不住,自己这条小命恐怕都保不住。明晚表便要上台演出,今夜便叫来几位要上台演出的武夫,好好叮嘱一番。
足足演练了一晚,几人这才各自回到住处休息。上台演出可不是那么简单,动作必须保证一丝不苟,这对身体要有极强的控制力。但最大的压力来源于内心,心境上的波动便能无形间影响动作而不自知。
须臾间,一剑迎面刺来。锐利的剑锋破开空气,使飞剑刺来的轨迹上一片真空。随着空气重新涌回原位,那份隐匿的剑意“小荷才露尖尖”般生长,直至最后天地间只剩这份意气。
在外人看来,陈正新仿佛被这一剑神威吓得呆滞,可实际上早已锁定了这一剑主人的气息。他看向长剑飞来处,露出淡淡的笑容。
老朋友你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孤单嘛!
陈正新心中想着,看似轻描淡写地抬手,却要比疾驰而来的飞剑快上三分。
待飞剑掠至陈正新面门前三寸,竟难以再存进一分一厘。若细细观察,可以看到飞剑的细长剑身仍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其主人不肯罢休,仍不断朝飞剑灌输气机,以求一剑钉死眼前的“杀父仇人”!
陈正新有心试探此人深浅,屈指在剑身上一弹,恐怖的力道瞬间将飞剑弹得贱身弯曲。弯到直角仍不停,直至成了个半弧、剑胎毁去大半才停手。
躲在暗处的剑士呕出一口鲜血,脸色虚浮且苍白,这柄飞剑被自己纳入体内涵养多年,早已到剑人和一、一损俱损的地步,如今剑胎毁去大半,意味着他的努力烟消云散。
本就怒极的剑士再也不躲藏,疾步奔走,向着陈正新掠去,身轻如大雁,眨眼间已至陈正新身侧。这时,他才看清躲在暗处的剑士的容貌,和晋元中毫不相像。此人相貌可称俊美,加上常年练剑蕴养的气质,哪怕只是简单的眨眼都能引来女子们的爱意。
陈正新笑意不减,正想着该用什么法诀才能恰到好处地面对眼前情形,晋安心已握剑刺来。剑依旧是刚才的飞剑,只是毁去的剑胎顷刻间恢复如初,玄妙至极,令陈正新都为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