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不堪地看着那些黑暗深处的记忆，那个被日日夜夜折磨的疼苦回忆，化成利刃砍向他。

体验到她灵魂深处的悲痛，那是夏禾无法感受的，他以为挑了最弱的一个对手。

其实如果要说灵魂的话，无论是末日的顾燕，还是现实的顾燕，他们的灵魂深处都是黑的。

末日的顾燕保持着天真烂漫，那是给别人看的，现实的顾燕，她的厌恶表现在脸上，丝毫不会隐藏自己。

那个被拖进巷子的夜晚，化成一根巨大的钉子，把夏禾定格在十字架上，那些屈辱是顾燕还小的时候经历的。

没有人清楚她是为啥活着，顾燕到现在还不知道，人们的排挤的眼光，化成细针射入体内列缺、后溪、公孙、足临泣、外关、内关、申脉、照海。

每一颗针注一个穴位，夏禾的疼痛又加一分，直到射完所有穴位，夏禾眼神开始发散，瞳孔收缩。

“不可能……我堂堂五级精神异能者，怎么可能败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铺天盖地地追杀她一个孤儿，她成死神手里一次又一次捡回来的命，化成最后一颗钉子。

“求求你，放……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满满地打入膻中穴，夏禾灵魂疼得惨叫，实体早就在七窍流血，顾燕笑意盈盈慢慢抽回钉子。

“你说我凭啥相信？”

“我……我把元神留一部分给你，我会降到四级，那也是我的小小诚意。”

顾燕打个响指，被强行唤过来的嘟嘟，看着面前的识海，它错怪宿主了，宿主现在都可以强制召唤它。

“嘟嘟，那东西对我有用吗？没有嘎了他，让我回忆起那些不堪的过往，真的是该死。”

夏禾就这样看着一个光体围着顾燕转动，不知道说了啥，顾燕看了疼得满头大汗的夏禾，那张保养得当的脸，早就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嘚，你献祭元神，你等会就给我装死，如果被吕良发现你没死，那你懂的？”

笑得阳光灿烂的顾燕，在此时的夏禾眼里就是比丧尸还恐怖的魔女，拼命点头就被扇回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