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担心。”山下德平强忍着怒火。
“你不担心吗?你确定我一定会给你解药?”
山下德平鲜血已经涌到了嗓子眼,这话说的,就好像自己已经中毒了一样,就好像自己肯定要喝吟花散魂膏一样,就好像自己一定会要求马克救命一样。
“你混蛋。”
“老匹夫,你乖乖把式神交出来,解除式神令。”
“痴心妄想。”
“马克弟弟,食梦兽应该在源完造的身体里。”飞鸟梓忽然说道。
“啊?飞鸟姐,你说什么?”
“食梦兽这个式神如果一直呆在一个人的梦境之中不出来,那个人便会一直浑浑噩噩,我看这个源完造的状态就像被食梦兽驻梦了。”飞鸟梓答道。
“老匹夫,是不是这样?”马克又问山下德平道。
山下德平脸色变了变,冷笑一声,道:“是又怎样?你难道还能杀了源家主?”
“山下先生,你......”竹内大藏忽然叫道。
“嘿嘿,竹内大藏,你明白了吧?在这老匹夫眼里,你就是个屁。”马克面带讥讽,看着竹内大藏。
山下德平本来就是和竹内大藏一丘之貉,山下德平承认了用魇控制源完造,也等于承认了竹内大藏的阴谋。
但是山下德平和源家并无半点关系,顶多算是竹内大藏请来的帮凶,到时候不管竹内大藏,拍拍屁股走人,而作为血亲的竹内大藏则是当仁不让成为了主谋。
马克很清楚这两人互相利用的关系,竹内大藏想利用山下德平的能力夺取源家的大权,而山下德平则是想帮助竹内大藏夺权后将源家的势力变成自己的战力,这局势就跟雾隐谷差不多。
但是两者之间,山下德平明显比竹内大藏的位置要高。老太监甩手离开的话,顶多这里的阴谋败露,一场无用功。而竹内大藏没了山下德平的帮忙,立刻失势,不仅在源家的地位不保,就连性命也难以为继。
现在图谋败露,即使马克不动手,源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瞒不过,就不瞒,抵赖也没啥用。”山下德平缓缓说道。
“老匹夫,你和康平郎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阴谋归阴谋,败露了倒也不抵赖,值得表扬,比竹内大藏要好,这家伙出尔反尔,不是玩意儿。”马克说道。
“我不需要阁下的称赞。”山下德平翻了翻白眼,他已经开始习惯了马克的语言战术。
“小马哥,试试你的神龙法相,应该能把魇吓出来。”白柒柒忽然拉了拉马克的袖子。
“咦?这办法难道可以?”马克心里一动。
“现在是白天啊,小马哥你记得吗,白天的时候它是鹿形的实体,到了晚上才会变成马形的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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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阿渔白天还骑过它。”
“你的应龙血脉是万兽克星,康平郎的虺也是吓得不行,这个魇应该也不例外,也许可行。”
“如果它真的被吓出来,我有个办法。”马克忽然灵机一动,把聂音也叫到身边,三个人窃窃私语说了一会,白柒柒和聂音听了一起笑着点头。
说完,马克对着山下德平说:“老匹夫,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捉魇吗?我现在就试给你看,但是你中途别打断我。”
在场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趣,想持反对意见的只有山下德平和竹内大藏,此时却无法违拗众意,竹内大藏脸色灰败,反对说话没人听,打又打不过,只好默不作声。
山下德平冷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马克忽然走到源完造面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老头子的眼睛,只见他双眼目光浑浊无神,即便一个人凑那么近看着自己,也是一片茫然,魂不守舍。
忽然,火光四射,从马克的背后现出一条金龙。
马克并未将法相放到最大,控制在四五米的大小,饶是如此,未曾见过这情形的众人也是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什么样的天地大法,怎么如此震撼?竹内大藏更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那条金龙飞到源完造跟前,张口一声龙吟,那龙须几乎碰到了源完造的鼻子,双目放出金光,直直射进源完造的眼睛中去。
源完造忽然开始浑身像触电一般战栗起来,一双眼珠飞快滚动,眼睛眨个不停,就好像在做一个白日噩梦,又想挣扎着从梦中醒来。
不一会儿,只听源完造大叫一声,身体往后倒去,腾地平躺在地上,胸腔处突然变戏法一般窜出了一头白鹿,头角峥嵘,浑身如雪,双眼血红。
那白鹿展开四蹄,在厅堂里左冲右奔,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说时迟那时快,白柒柒和聂音一起从乾坤袋掏出从鼍鼓上拆下来的几百枚震魂钉,抛向空中,马克立即施展五行之力,将钉子定在凌空,随后在乾坤袋内取出那两张巨大的鼍龙鼓皮。
几百枚震魂钉在马克的控制下,准确无误地各自钻进了两张圆形鼓皮边缘处原来留下的一圈钉眼里,一格空一格隔开。
马克控制着震魂钉,带着两张巨大鼍龙皮,腾空一左一右,将白鹿裹在了两张鼍皮之间,而鼓皮上的钉子互相钻进对面那张鼓皮空出来的钉眼之中,然后扭转固定,两张鼍龙皮阴阳相扣,榫合在了一起。
就好比一个铜锣烧,这魇就是当中的红豆馅儿,又好像是一个肉夹馍,这魇就是当中的碎肉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