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星伟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疯子,这些平民区的人都一个样儿,一样的毫无自知之明。
“刁民……”
他不屑地骂了一声,踏步往前,从一名手下手里夺过长刀。船舶司在外执行公务难免会遇到阻拦,与人发生冲突实在无奈,必要的时候用一些暴力手段震慑一下现场也是情理之中,只要自己这一刀不杀了对方就好,上面的领导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这些贫贱的码头工人有什么好可怜,就算是杀了,那便是杀了吧。
隗星伟眼神一狠,提着刀就朝着老肖的肩膀砍去,后者没想到船舶司的人竟然真的敢动刀,退避已经来不及了。
红豆也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但她没有办法。
长刀挥砍而来,隗星伟这一刀没有避开要害,极为凶狠。
但想象中老肖血溅当场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定眼一瞧,一名披着斗篷、面相普通的男子站在隗星伟的面前,并伸手紧紧地攥住了隗星伟挥刀的那只手,长刀悬在半空无法落下。
“大人,工人们闹是闹了点儿,但又 5何必动刀呢?”
宁殷轻声劝道,手上的力气极大,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制住了隗星伟,后者极力想要挣脱,却奈何不得。
“你是什么人!”
隗星伟怒吼一声,身旁的手下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有人突然出现在了场中,原本打算刁难红豆的两名护卫急忙赶了过来,一前一后将宁殷堵住。
而四周围堵的码头工人们在见到有人突然出现并对船舶司的人出手,也纷纷安静地观望起来,就连后方的红豆也将目光看了过来。
“松开你的手!”有人大喝一声,手中长刀遥指宁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持刀攻杀而来。
宁殷瞥了一眼这两人,从他们的气息来看算不得强悍,宁殷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而是转眼看向隗星伟。
手臂传来的痛楚让隗星伟大怒,另一只手猛地朝宁殷的喉咙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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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这样的举动倒是让宁殷略感惊讶,以攻为退,这船舶司的大人有点子想法嘛!只不过可惜的是身手跟不上,他的动作在宁殷眼里简直毫无进攻性可言,只是稍稍侧身便扭过了对方这一手锁喉。
宁殷也不打算再抓着对方,手上大力一捏,隗星伟痛得松开了手中的刀,刀刃落地,宁殷也趁势松开了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对船舶司出手!?”隗星伟按着自己的手臂,怒吼着。
宁殷耸了耸肩,正当他准备再给自己胡编乱造一个身份的时候,隗星伟注意到了宁殷腰间悬挂的那块令牌。
“这是……望云泽的令牌?”隗星伟十分震惊,脑子飞快运转,这才想起今天白天的确有一艘从望云泽驶来的公家的船。据说到来的人身份很不简单,舶司大人今夜更是专程设宴招待那位望云泽而来的外交官。
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但又不能完全确定,隗星伟强压住胸中的怒火,正声问道:“阁下是值守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