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暚慈这般夸赞,宁殷也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
“我说神医,你就别夸赞别人了,赶快想个法子让我短时间恢复些力气。”宁殷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他现在处境很不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碰到来追杀自己的人,要是自己只有一只手可就吃大亏了。
听出了宁殷的焦急,暚慈其实有些犹豫,单从宁殷的伤势来说,本来只是普通的骨折,但宁殷却接连使用秘法强行压住受损的筋骨以换取正常行动,这无疑从另一种层面加重了他的伤势。
“你这伤势,就算是我师傅从棺材里爬出来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给你治好。”
暚慈直接回答道,受损的筋骨受到秘法的多次压迫,原本简单的伤势也变得复杂了。要不说宁殷身上的秘法很古怪呢,一边在帮他,一边又在损耗着他的身体。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短时间自由活动,在尽量不加重伤势的前提下……”宁殷的问话逐渐没了底气,他知道自己这要求实在是有些苛刻。
“你这伤势,要是再折腾下去,保不齐要为以后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暚慈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他有必要让宁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伤势有多严重。
但宁殷的眼神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而后又变得尤为坚定,从齿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首先我得让自己有以后。”
是啊,宁殷现在依旧被扣着罪人的帽子,要是不想办法借此机会在周王殿下面前澄清事实的话,他可能真的没有以后了。一旦进入王域,就再也没有退路。
作为医生,暚慈需要为自己的病人负责,但同时作为朋友,他能理解宁殷现在的处境。
心中百般纠结,暚慈在宁殷那坚定的眼神下败下阵来,最后只能无奈地叹道:“有的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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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暚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垫着一层细软的纱布,纱布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无数细小的银针。这些银针的大小不一,暚慈取出几枚银针在手中翻看,同时也在脑子里思考该如何精准地下针。
宁殷不知道暚慈要干什么,但他相信这位望云泽的神医一定有办法,只是将手伸着,任凭暚慈将手中的银针扎进自己的皮肉当中。
“我用银针帮助你化掉伤势当中的瘀血,这样可以帮你快速消除阵痛。”
暚慈手中的银针不断落下,而随着每一根银针的扎下,宁殷能够感受到筋脉当中原本堵塞的感觉正在缓缓消散,伤势的阵痛也在不断减弱。
这样的做法虽然有效,但却只能帮宁殷快速疗养,做不到让他短时间恢复气力。
“我这儿还有最后一株三百年岁月的龙骨草,有这东西做药引,应该可以帮助你恢复一些力量,但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暚慈拿着那株散发着芳香的草药,这可是他的宝贝药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