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鼎颇为自豪的道:“此酒是我自己酿的,花好几年功夫才酿出不过百余坛,取了个名字,叫做‘天狼’。”
“天狼酒……好名字呀!”
秋金捧着酒坛,“来,黄兄,老弟敬你!”
凌真兀自沉浸于此酒液的香醇之中,心中默念胡乱瞎编出来的诗句,“举头西北望,拔剑斩天狼……”
边饮边聊,黄鼎在得知了秋金这十年间,一直都隐居在江南道的乡下后,感叹道:“唉,当年我听说你开天失败,和三千名修士一同葬身在了昆仑山巅,心里那个难受啊,喝了几个月的苦酒。你知道的,我是北方草原来的蛮人,在中原,连半个交心的朋友也无,你死后便再没人陪我一同喝酒了……今日见到你还活着,哥哥我是真高兴啊!来,接着喝!”
“今日能再见到黄兄,我也高兴得紧,喝!”
秋金举坛而饮。
凌真同样举起了酒坛。
又这样喝了一会儿,黄鼎忽然向着老朋友问道:“秋老弟,你此次出山,是为了什么?还要再去开一次天?”
秋金点了点头,严肃的道:“‘开天’固然重要,但老弟我,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两件事情要去做。”
黄发男子秋金缓缓扭过身子,以背面对黄鼎。
只见其后背处,纹着一个金黄色的圆圈。
圈内,有只以树叶为翅膀的怪鸟图案。
脊柱的位置,一条从上至下的可怖刀疤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
黄鼎脸色肃穆的发问道。
“这便是我要去做的两件事。”
秋金半眯起眼道,“十年前,有贼人趁我不备,将一柄利刃插入了我的脊柱之中,害得我没能成功开天,也害得三千名无辜修士枉死,我背上这一道疤,便是前段日子开骨取剑的时候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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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于竹庐内由翁仲文操刀的“取剑”。
凌真就在当场。
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那一幕场景,年轻人凌真仍是要发自肺腑的感慨一句。
唯有天神,方可硬扛此剧痛而心神始终不晃啊。
“居然有这种事?!”
黄鼎瞪着眼睛惊声问道,“你可知害你的是何人?”
秋金的眼神中充满了烈火般的愤怒,从牙缝里吐了四个字出来:“汉王,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