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兔子不再害怕,那人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叫无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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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何羽辰……”面对无垢的笑容,他有些不知所措,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原来师父说要医治的人,就是你。”无垢将怀里的小兔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小兔子一落地,就立刻跳到了草丛里。
“医治我?”何羽辰不解,他又没有病,为何要医治?
“师父说他收到邀请,特地来这里为你制作一味特殊的止痛药。”无垢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枚圆球状的糖果,放在何羽辰的手中。
这糖果不正是自己生辰宴上,父亲给自己的那个吗?难道说这是止痛药?
“师父说你身上的病是受极阴之气所噬,必须用极阳之物做药引才能起作用,我跟师父在山里寻了好久才寻到了那味药材,一寻到便给你做了这药丸。不知你吃了,可还有效果?”
“这糖很甜,吃完之后身体就没有那么痛了。”何羽辰点了点头,回答道。
听到何羽辰的回答,无垢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似乎在为何羽辰感到高兴。
自那之后,何羽辰时常在湖边见到他。而无垢也并没有嫌弃他,而是带着他一起去找小兔子玩,还教他如何与小动物相处,这是何羽辰第一次接触到小动物,无垢是他第一次交到的朋友,他很开心。
无垢说,他想成为一个与师父一样厉害的药师,要医治好那些无人能医治的疾病,要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他问何羽辰想做什么,何羽辰却回答,他要驱使死魂器,要变得更强,要让所有人都听他的话,他想要什么那些人就要给他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答,无垢的神色有些差异,但很快被温柔的笑容所取代,他说:“羽辰,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无垢总是那么温柔。
但何羽辰很担心,无垢会突然消失。
无垢,并没有消失。
他却被父亲丢在了地牢里,浑身都是鞭子抽打的伤痕,道道皮开肉绽,奄奄一息,面前是一只被活活掐死的小兔子,软趴趴的躺在地上,血从它的鼻子里流出,染红了它洁白的绒毛。
那只兔子是无垢送给他的,也是第一只愿意亲近他的小动物。
父亲说,若他再不能驱使死魂器,便如这只兔子一般。
他还说,玩物丧志,再被他发现,就不是受罚这么简单了。
那段时间父亲再没有给他糖,给他的食物里依然有那碗令他作呕的人血。
兔子的尸体也渐渐腐烂发臭,黑暗的牢房里,除了他再无其他人,身体愈发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忍受,他大喊着,求着父亲救他,可黑暗中无人给予他回应,也永远不会有回应。
他不知自己在黑暗里呆了多久。
久到就连记忆中,无垢的那抹光也渐渐地消失了。
他害怕了,他认错了,他不该玩物丧志,他不该对那些卑微而脆弱的生命产生依恋,他要活着,要变强,成为泷山最厉害的锻造师,死魂器也好,血器也罢,只要能离开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或许是他的执念被什么东西感知到了,牢房里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嘎吱的声响,两柄赤红色的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刀似乎是被故意放在这里的。
外面的守卫听到牢房里的动静便进来查看,谁知刚一进牢房,眼前划过一道红光闪过,脖子上血液肆溅,没了性命。
一个小孩子缓缓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眼中满是杀气,手里还拿着一具兔子的骸骨,身边漂浮着两柄赤铜刀。
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临驾于他人之上的力量,掌握他人生死的权利,他想拥有更多更多。
站在门口的父亲看着走出来的孩童,孩童的脸上满是鲜血,父亲却笑的开心。
他们何家终于成功了,这个孩子将会成为这泷山上的第二个神锻黎追!
自那之后,何羽辰整日努力的学习各种锻造求,从最普通的锻造到血器,再到死魂器,他靠着那些从其他族里夺来的秘术卷宗,一点点变强。
在他手下惨死的人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