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觉得这凿洞的方式很眼熟,于是顺着洞穴寻到了里面的地宫,也见到了放在里面的古檀木盒子,她察觉到了这地宫的问题,并没有将盒子带回炤云来,而是用地图将这个洞穴的位置记录了下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罗的神色有些黯然。
“为何原本属于黎追的六角古铜盒会在你们阿罗的手中?”桑邑问道。
“这盒子自阿罗存在起便一直在这里,按照历代阿罗传下来的说法,是第一代阿罗带来的,第一代阿罗离开后,便将盒子的事传于下一代阿罗,并叮嘱我们要世代守护盒子的秘密,不得让其他人知道这盒子的所在。”阿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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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桑邑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盒子应该就是被那壁画上的女子带来的,至于为何盒子会在此女手中,这便不得而知了,想必也只能去问黎追本人了。
“那为何你们得知了盒子的所在,却不去将盒子寻回?”桑邑又问道。
“既然我们的使命是为了守住盒子的秘密,如今盒子已经被安置在一个非常稳妥的地方,既已无人知晓,那为何不顺势而为,让盒子呆在里面也好。”阿罗说道,“更何况,那地宫当中有些东西棘手得很,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那盒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
看来这位阿罗还不知道那山洞已经被大都的人发觉,并且盒子也被自己拿了出来。
他口中所说的棘手的东西难不成就是那些涂抹在石刻上的鲛人鳞片制成的毒?
“你说的可是石刻上涂抹的鲛人鳞片粉末,触碰到会使人致幻,并且会让人变成没有意识,只会撕咬的怪物。”桑邑索性问了出来,与其在心中给自己增加一个谜题,倒不如与这阿罗开门见山。
阿罗一听这话,愣了一下:“你如何知道的?”
“实不相瞒,我去过那洞穴,也见过了那些因中毒而变成怪物的人。”桑邑说道。
听到桑邑的回答,阿罗也是十分惊讶,那种毒几乎无解,一旦中毒轻则致幻变得痴傻,重则变成怪物,不可能有人能幸免,就连自己的阿姐从洞穴里回来后也是因为不慎染上剧毒身亡的。
“为何你进入那洞穴却安然无恙?难不成你有解药?”阿罗的情绪有些激动,很显然想从桑邑口中得知更多关于这毒的事。
于是桑邑将他进入洞穴后的所见所闻包括经过全都告诉了阿罗,也包括他意外得到盒子的事。
阿罗听后也是惊叹连连,因为桑邑的坦白,阿罗也最终放下了对桑邑的防范,说出了关于鲛人鳞片的事。
这种毒原本是上古时期为了防范敌国来犯而设在石林地宫中的,不丘山的出现,让这片边境从此很少再有外人涉足,而那些安置在地宫里的机关却一直没有被取出,千百年来一直长眠于地下。
那时阿罗的阿姐身染剧毒,眼看着就要变成那种吃人的怪物,阿罗寻遍了整个炤云的有名药师,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阿罗的阿姐不想变成怪物,便让阿罗亲手结束了她的性命。阿姐死后,又有族人不慎在石林中心的地宫里染上了剧毒。
最近这两年,这镇上的人不知从哪里听到传言,说那些设有机关的地宫里有上古遗留下来的宝物,有些不明真相的人纷纷去寻宝,结果中了机关,中毒较轻的则失去意识,重一些的当场变成怪物。为了保险起见,阿罗将这些中毒较轻人关在了酒坊中的大屋里,由专门的药师取他们的血来研制解药。
但效果却并不显着,药物只是缓解了毒的蔓延速度,时间久了照样会变成怪物,为了其他镇民的安全,他特地在房间的门口设立了结界,并且由鬼面人看守。
“那照你所言,这毒应该出自炤云,可为何没有解药流传下来?”桑邑疑惑。
“解药是有,但都是一些传说,此毒生于鲛人之鳞,自当由鲛人来解,可放眼我炤云大国,哪里能寻得一只鲛人。”阿罗说道,若是能寻到,他的阿姐也不至于惨死。
就在此时,一名药师走到庭院,说是来询问是否要继续为新来的那位客人诊治。
“当然要治,并且要治好才行。”阿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