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朋友交给我的,当时他还没有告诉我这盒子是怎么回事,我便收到了泷山何家的密函。”无相国主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黎泽又看了看桑邑,接着说道:“据我所知,黎泽兄弟也并非何家本族,如今你们二人出现在我无相,的确很是蹊跷,不知两位能否为我答疑解惑呢?”
“国主说笑了,我虽不是何家本族,但我很久以前就在为何家做事了,此番也是应了何家少东家的命令来此处与国主谈这笔交易,国主难道说还有疑问?”黎泽说道。
“疑问自是有,你们既然说是交易,那说说你要用什么来交换这枚古铜盒?”无相国主继续说道。
“何家自是知道无相国擅长祭祀,并且以鲛人之血为祭,常年炼制鲛油所用,黎追当年来无相国,你们正是用了鲛油才克制了他的血器,但制作鲛油的材料很苛刻,除了鲛人之外,还需要泷山的槐树树脂,何家可以提供大批的树脂作为交换条件。”黎泽说道。
“树脂,你可知我们无相国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制作鲛油了。”无相国主说道。
“最初你们无相一国不就是为了克制我泷山的血器才制作吗,如今泷山三大家,何黎两家已经统一,都开始重新钻研血器,无相国主就不担心,我泷山复辟血锻术,对无相造成威胁吗?”黎泽继续说道,目光却十分坚定,好像根本不容置疑一般。
“你此番说法,不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一边要复辟血锻术,一边又为他国出谋划策,当真让人难以琢磨。”无相国主淡淡的说道:“实在是让人无法信服,我又怎能轻易将盒子交托于你呢?”
“既然何家愿意与国主做交易,自是抱着结盟的想法而来。”黎泽丝毫不担心周围的其他人,之言道。
“好生有趣,人人都知你们泷山与大都是敌国,而这枚盒子是由大都而来,都知我无相与大都自古都有商贸往来,从未间断。”国主说道。
“那国主这笔生意是做还是不做?”黎泽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问道。
无相国主转身,看向桑邑:“这位小兄弟,你作为偶然卷入这件事的看客,不知你觉此事当如何解决?”
“国主说笑了,此事是你们的国事,我一个外人擅自听了,没有被杀头已经很荣幸了。”桑邑说道。
“小兄弟也说笑了,既然让你们旁听,自是相信你们能帮我解决这件事。”
此情此景,桑邑若是再推脱,怕是很难轻易离开这大殿了,身后还有孙齐他们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方才听了你们二人所说之事,只觉得这的确是一场很好的生意,树脂是制作鲛油的必要材料,国主若能得到,确实是件好事,只是传言里,这六角古铜盒的力量可远远能比的上其他的血锻术?国主当真舍得这盒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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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舍不得,我无相国自古以来就对这种邪术不感兴趣,这盒子对我无相国而言,没有一点作用。”无相国主说道。
“那便是了。”桑邑说罢,看了一眼黎泽,其中的道理,他差不多明白了,黎泽不是何家人,何宇辰用他来做这件事的确再合适不过了,若是何家能与无相国有所往来,必然在泷山多了一个依仗,但若黎泽无法将这场交易谈和下来,何家也有了清除黎泽的借口,甚至若是日后出现了什么意外,反口再一咬,此事是黎家所为,到最后背黑锅的还是黎家。
可这当中,自己便是一个变数,他是桑邑,却也是黎家的弟子,作为黎前辈特地嘱托的人,除了收回十二枚古铜器之外,他作为弟子,自当要为黎家考虑。
就算盒子是大都与无相的一枚棋子,大都无非是下了一个饵,利用盒子将泷山的何家一举套出,那这么一想,既然江镇和离渊他们能舍得盒子,那必然是已经发现盒子是伪造的了,不然怎可能轻易交托于无相国主,但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原本是将盒子交托于无相国主来保管,但无相国主早已起了异心,已经开始暗自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此番帮黎泽将这场交易谈拢下来,或许是一件好事呢。
听完桑邑的一番话,无相国主挥了挥手,示意祭祀将盒子交给黎泽,并且签下协议,这几年中,何家要为无相国提供树脂,不得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