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人略说了一会话,便即各自散去,曾曼婷和雷磊、刘庆山三人去了一处修士交易会,柳轻衣则跟着吴雅琪一路往东南驻处飞去。
途中,柳轻衣身形微滞,看向吴雅琪道:“吴师姐,你说那齐盈盈找李宫峻会不会是打听千秋树叶的事?”
吴雅琪莞尔一笑道:“当是如此了,看来她还没死心。”
“那你可得将那千秋树叶藏好了!”柳轻衣大是担心地道。
吴雅琪转头瞥了柳轻衣一眼,略显奇怪地道:“藏?难不成还有人敢来夺?”
“那倒不是,我就怕他们使什么其他手段,譬如说……偷!”柳轻衣话音略沉,眼神中泛起思忆,想到李宫峻在钧天郡中,使裂风狐盗取王天水那块风海砝码的手段,他作为此道高手,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小心。
“偷?”吴雅琪砸摸一句,跟即脸上露出笑容,“那怕是没那么容易的。”
“师姐,小心使得万年船!”柳轻衣闷头咋呼一声。
“知道了!”吴雅琪的声音已经飘远。
当夜,贺元极和龙虎二仙回来,将苏锻的意思略作传达,却是令四境各大仙门暂时原地据守,仙国将在明日派出使节,同拜月仙国一方交涉倪荒庄以北至边境一带的领土归属。
听贺元极的意思,那圣符宗宗主苏锻似乎是想放弃这一片领土,以求同拜月仙国重修旧好。
倪荒庄以北,不过数百里便抵达两国划定的边境地带,区区凡人国土,本也不是太过紧要之事,苏锻愿意作出让步息事宁人,本也是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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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柳轻衣却是清楚得很,若按那封关于庆瑶身世的血书上所载,拜月仙国国主庆子纪此番大举来犯,恐怕目的并非着眼于这些国土和仙道资源上,更多的可能是想通过这样的手段逼迫苏锻就范,交出那个害死庆瑶母亲的苏族人。
现如今,苏锻想通过让出国土的方式,同拜月国主庆子纪握手言和,那恐怕是一厢情愿地空打算了。
柳轻衣这般想过,心中又泛起一丝希望,“不知前次一别,庆瑶有没有去到拜月仙国同那国主庆子纪父女相认?若是已经相认了,那拜月国主遂了找寻至亲骨肉的心思,或许也就接受了苏锻的好意呢?”
他转而想到那封血书上朱玲珑的临终交托,心中又是一惊,“但愿庆瑶还没有将那血书拿给他父亲看吧!若是看了,恐怕仍是个不死不休之局,那就真成死结了。”
众人略说了会话,贺元极便将柳轻衣叫到房中,四目相对之际,已是爽朗一笑道:“云铮,你刚刚突破三阳境,虚天功三阳境篇幅当是尚未习得。你本是老聂的徒弟,按理说,应该是他来教你,不过事急从权,本座便先传你三阳境的功法。宗门功法弟子之间不得私相授受,为这事庆山、雅琪几日间已经向我提起过多次了,今次也算遂了他们的愿。”
“长老,你真要教我?”柳轻衣声音一颤,脸上泛起惊色。
他早在刚入内门时便已知晓,虚天御灵诀皆是各峰一脉独传,便是内门子弟交流时,都不得透传本脉要义。是以他这次晋升境界之后,没有后续功法修炼,却也忍住了没有向其他人开口。
此刻,乍听贺元极一番话说来,他自然是既惊讶又有些感动。
待贺元极点画了运功灵图,又详传了功法口诀之后,柳轻衣自是屏息静坐,将些许不明之处一一向贺元极讨教,一直持续到深夜方才止息。
到了第二日,数名仙国使节带着圣符宗宗主苏锻的印信出阵向北而去。午时一过,又有一名圣符宗弟子找上门来,却是通传天兽门三阳境和凝丹境弟子明日巳时到倪荒庄闻仙巷参加四境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