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含笑眼波流转,即便就那么站在那里俯看众人也是眉黛含情秋水融融,那一袭白衣飘飘更似九天玄女下凡尘般不惹烟火的一尘不染仙气十足,端的是翩若惊鸿遗世独立。
白衣女子雪白皓腕上垂着缕红缨,素手轻盈缓缓收着红绳,一圈一圈,举手投足间便是仙气十足,莫说是这帮子糙汉,即便是屋里刚刚挣扎起身的凝脂玉无意间瞄见,竟都有了些相形见秽的感觉。
“别动哦,谁动我就杀谁。”白衣女子声如环佩交错银铃叮当,煞是好听,惹得有几个定力不足的汉子竟很是可耻的咽了咽口水。
有婉转如鹂音者,绕梁三日不绝,不外乎是。
屋里打斗仍在继续,因为还要顾忌那边的凝脂玉两人,必兰婆也是尽量缩小战局在屋门口,害怕波及那两个眼下手足无措的男女。
只是房间本就不大,如此一来空间更小,时间短些还好说,可时间长了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必兰婆招式路数本就偏大开大合,不易于狭小处施展,再加上年纪在这里摆着,相较于年青力盛的宋梨,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反观宋梨,出手速度是越来越快,双手翻飞仅剩残影将必兰婆罩住,越战越勇。
凝脂玉虽说武功不济可也能看出其中门道,毕竟眼下必兰婆还击逐渐变少只剩招架之力,凝脂玉也能明白这个恶名昭着的关外女人恐怕快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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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过是相互利用关系,对方是死是活与自己确实无甚瓜葛,只是想要逃走可又碍于门外那个确实要比自己好看几分的白衣女子,凝脂玉着实有些左右为难,直叹自己只想着算计别人就没注意到这在后黄雀,眼下陷入被动,真是出人意料。
进退维谷之际,凝脂玉瞧向身边二阶堂,眼珠一转便是计上心来,吩咐道:“去帮帮必兰婆。”
二阶堂眉头微皱,他隶属于源头跑马司,专职于传递情报,腿上功夫没得说,只是这手上功夫着实也不是他的强项。刚才那一下便已然知晓了对方实力,眼下在如此逞强那就是真是犯了傻。
只是多年来在源头里接受的上尊下卑等级观念,自是不敢也不能反驳,当下未有言语,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虽说二阶堂拳脚功夫差,但有一说一,有了他的加入也是打了宋梨一个措手不及,场面一时竟还有些扭转。
凝脂玉瞅准时机闪身出了屋来,震声道:“谁杀了这两人可得黄金十两!”
一石可谓激起千层浪,院里这群糙汉莽夫眼下做的事无非就是些为钱卖命,有奶便是娘,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都敢干,皇帝老儿跟前都敢撒泡尿。
不管屋里那个一脸憨笑的男子,外头这女人即便是再美如仙子又如何?怜香惜玉?自然是不存在的。
这群糙汉子可不会懂得怜香惜玉,只会一味蛮干,将胯下婉转变作尖叫才最让他们舒坦。只要有了银子,莫说这种仙子,什么样的貌美女子找不到,还用得着她?
一时间十几二十个的汉子躁动不已,离得最近的那个当先反应过来,举刀扔向白衣女子,倒真是迫不及待。
白衣女子自然不会将这些莽夫放在眼里,脚尖一点墙头,动作轻盈的飘飘飞起,落在了丈余外,紧接雪白皓腕只是那么稍稍一抖,手中那把形状怪异的匕首拉着红绳犹如灵蛇吐信射向另一名也要扔到的汉子,又是一抖便调转方向插入另一人手背,脚下也是起起落落,身形如鬼魅般于墙头上飘来荡去宛如蛟龙,手中红绳拉扯着那把匕首颇有灵性的左右弹射忽上忽下,如同长了眼睛忽东忽西忽南忽北让人分辨不清。
本意是自己逃之夭夭,只是凝脂玉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必兰婆后续里还有利用价值,遂瞧准空隙,凝脂玉高声道:“必兰前辈,先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