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因为长辈的溺爱,更是导致姜小白调皮捣蛋到无法无天。
那时候姜一在外门负责监督锻刀,这属于殓刀坟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自然要有门内弟子全权受理,因此疏于对姜小白的管教,更是让其不服教理。
作为父亲的姜一可从不惯着他,姜小白一折腾的过分了,其他人也就是无关痛痒的说几句,姜一则不同,那可是真打。姜小白六岁那年随父母去夜家探亲,因为调皮不好好吃饭,被姜一那顿打,连夜幕临都看不下去还斥责了姜一一顿。
并未有过多注意舅家这位表哥的异样神色,夜三更视线一阵寻摸,问道:“我姐呢?”
当问出这句话,看到姜一眼神闪躲,表情渐渐凝固的夜三更心中好似刚刚进入寨子时的感觉如出一辙,悸动不已。
“我姐呢?”
再度问出这句话,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夜三更三步并做两步进了里屋,老寨主的神情也是不自然,站在一旁的二妮泫然欲泣,抽抽搭搭起来。
越发感觉不对劲的夜三更奔出屋来,不等再开口,一直没有停止抽泣的姜小龙彻底忍不住嚎啕大哭,哽咽道:“三叔,二姑…二姑让那个教书匠抓走了。”
事情彻底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夜三更脑袋嗡的一声好似炸裂开,好险没有摔倒。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夜遐迩来回揉搓着那块冬暖夏凉的抱璞岩块块,这块入手温凉的玉块打从夜遐迩记事起便一直带在弟弟身上,她自然不会以为是弟弟遇到了危险才会让二狗把这块毫无形状的玉块带回来,反而更相信是弟弟怕自己担心挂念才会把这随身之物送回来好让自己宽心。
只是瞧夜遐迩这般模样,也不说话,二狗也暗自纳闷这到底是该要回来还是就不要了。
老寨主看着这静谧一幕心中着慌,轻轻挥手示意二妮把那两个平日里张口闭口都喊他老祖的娃娃领出去,这才开口道:“二小姐,说句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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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遐迩没有开口,只是朝向老寨主方向笑笑,略微带着些歉意,笑的有些勉强。
二狗看看老寨主,又瞅瞅夜遐迩,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就这么一老俩小在屋里静静坐着,直到天边鱼肚白变得大明,日头越过山峦洒进寨子,染出一片金黄色,初春和煦暖衣透过那扇撑起的木窗透进屋来,恰好落在夜遐迩那张了无表情的脸上,她方才仰头,开口唤道:“小白,小白。”
在院子里一反常态老老实实蹲在门口的姜小白迅速起身进屋,“怎么了二姑。”
“带我去找你三叔。”
答应着,姜小白小跑进里屋去取那把事多日来一只被粗布包裹的长刀。
身为殓刀坟门下弟子,无时无刻都要保证刀不离身。
院外忽然出现的凌峻江踱步进来,院子里正与姜小龙等着夜遐迩进一步吩咐的二妮瞧着自家这位已与自己有了媒妁之言的书生,喜道:“凌哥,你昨夜里干嘛去了?二狗从城里回来了爷爷就让我去找你,你怎么……”
根本就没有理会而你的意思,凌峻江直接进得屋来,“这是怎么回事?”
瞧见自家寨子里唯一有文化的书生,老寨主也就有了主心骨,将事情说了一遍,不成想凌峻江倒是爽快,开口道:“要不我陪着二小姐去一趟,路上也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