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要打王大傻是假,攻击江小白才是真。
手掌在半路随着手肘的晃动画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如同击掌拍在姜小白手心,这让得只顾出手攻击的姜小白毫无防范,伴随着一声痛叫身子倒飞出去撞在树上,虽未造成极大的伤害,但是躺在地上一阵打滚哼叫也说明这一击也不轻快。
“小白。”
夜遐迩惊慌呼唤,一阵摸索,只是回答她的只有姜小白的惨哼。
自然还有凌峻江的冷笑。
瞧着凌峻江仅仅是一掌就将姜小白击飞出去,王大傻登时上来了脾气,暴喝道:“凌峻江你他娘的真是有病。”
话没讲完,已然跳起身来握着拳头砸向好整以暇的凌峻江。
面对这种毫无套路也无招数可言的攻击,这位真实身份尚不明确却绝对不是简简单单教书匠的书生根本用不得全力,抬脚便将还未近身的王大傻原路踢了回去。
可怜这个因得夜三更被人叫了七年大傻的实诚汉子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自家寨子的教书匠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只是凌峻江万万不曾料到的,不待收脚,耳后风声乍起,绝对有些轻敌之心的凌峻江躲得稍显狼狈,不等稳住身形扭身去瞧,便见远处一棵大树后,二狗手握弹弓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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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峻江站定身子,也不管身后另外三人,他相信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夜遐迩,另外两人受了自己刚才一击短时间内想来起身都不太容易。
刚刚摸索到姜小白的夜遐迩又听到那边传来王大傻的一声惨呼后便没了声音,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周遭在一次急速破空的声音过后竟然陷入寂静,除了姜小白害怕姑姑担心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唉哟”呻吟,再无声响。
夜遐迩搂着姜小白厉声质问,“凌峻江你到底想做什么!”
却未等来凌峻江的回话。
眼下凌峻江可没时间去回答夜遐迩。
面对一同生活了恁久的二狗,凌峻江即便知晓这小子绝对不会是自己的一合之将,但也不敢在这时候掉以轻心。
先不说他那一手弹弓山中打猎从来都是弹无虚发,奔跑中的兔子都能让他正中眉心,足以见其精准。而且凡是被他一石子命中的走兽,坚硬如头盖骨,凌峻江可是曾亲眼瞧见过几次碎裂的不像个样子。
凌峻江可不认为自己的头骨会受得了那么一下。
再者就是这几日他才知晓的二狗那一门七年前从夜三更处学来的身法,竟然是蜀中唐门的逐风步,那可是凭身法与手法享誉整座江湖的宗门,此等脚力凌峻江怎敢轻易待之?
近距离哪怕相隔三四丈,凌峻江也有信心试上一试,哪怕拼着挨上一颗石子——当然,如此距离自己也不会给对方出手的机会——他都可以成功将其制服,只是眼下这么远的距离,凌峻江也相信自己怕是在第二次起落就会迎来一记。
完全没有了平日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时的吊儿郎当,仅仅只是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的二狗手中弹弓线拉的笔直一尺有余,足以见其力道,若是被打中,凌峻江不敢保证会不会骨裂。
以前凌峻江也曾研究过二狗这个弹弓,弓架是最常见的分叉树枝,关键是那根连凌峻江都不知道的筋,二狗说是牛筋,凌峻江可不相信牛筋能有如此大的拉伸范围,平时半尺不到,用力一拉能如此距离,而且用了这么久都不见有任何损坏,让现下的凌峻江开始腹诽早知今日会有如此遭遇不如以前偷偷就把这把弹弓给他废了。
只是眼下也只能想想的凌峻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不比弓箭差分毫的弹弓,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今日会忌惮这么一个平时只用来打鸟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