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胜帝冷声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仅仅是丹炉炸膛能有那般惊天动地?”
对于这位皇帝好像并没有该有的敬重以及敬畏,那个至今都在殿中不曾露面的神秘女人语气生硬道:“在场的你们几位死的死伤的伤,就凭着那一片狼藉,你让谁能查得清?”
自是有着人皇才有的威严,被这句话明显是激得有些生气,文胜帝扭头紧目瞧向殿中最是阴暗的角落,在几个呼吸后方才慢悠悠收回视线,道:“张为济那家伙是人体自爆,朕与蔡东来、扶瀛太子都在在外室,那两个应该瞧不真切,朕是瞧见先是张为济一声惊呼以后发生爆炸,继而引发丹炉炸膛,才有的那般威力,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都能把龙虎山道人牵扯进来害朕。”
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女人道:“人体自爆,这等邪术可是几百年前随着魔教的隐没就消失不见,难不成是有余孽企图复辟,潜进宫中试图…”
“你这是在问我?”随着文胜帝再度打断的质问,那个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自然,身在其位,自谋其职,这皇宫大内混进消失百年的魔教余孽,当然算得上是皇城守备军的失职,真要说起来,这也可是这个声音苍老的女人最大的失职。
“身为皇城看门狗,你这是在问我有无混进什么身份不明的人不成,熊姥姥?”
随着文胜帝再一次质问,一直隐藏域黑暗不曾出现的神秘人身份揭晓,是当今京城中仅存的三位看门狗,当年助夜幕临守卫京城的一十八位武道高手之一。
听不见对方回话,文胜帝平复一下心情,淡淡道:“以后注意分寸,朕现在只是要把朝中一众老而不死的家伙撵走,你若是再这般失态,只当朕难道换不掉你们这几个家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显然是针对刚刚这位皇城看门狗的无礼语气,文胜帝很是不屑地冷笑道:“真当和老东西睡过一宿,就真会有什么高人一等的身份不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等不到那老女人说话,也不去管她是不是在腹诽自己,文胜帝又道:“你们这些当年所谓的高手,难道就只是一味只有百年前的魔道有如此自爆的本事?于江湖中厮混这么些年,全都是喂了狗不成?”
一再的挤兑让身处黑暗的女人终于开了口,“民妇于宫中服侍先皇、服侍陛下二十余年,早已不问江湖事,陛下口中指的什么,民妇真不知晓。”
很是满意这妇人眼下的语气,文胜帝表情稍微有些缓和,笑道:“活了六十年,真不知道活到了谁身上,苗疆蛊术知道吗?”
也不等对方做出什么回答,文胜帝在那张纹龙画凤的檀木床榻上换了个姿势,斜倚着床沿,“这蛊术可是邪门的很,我也只是在金匮石室一本古籍之中瞧见过一些模糊记载,中蛊以后,通过自身气血来滋养蛊虫,若是被施蛊人强行将其召回,中蛊人则会第一时间受不了气血亏损,如中气干枯,必爆体而亡。是不是此邪术尚不可知,这算是一个有用的线索,可以派人去查查。”
那女人恭声称是。
忽然好似记起什么,文胜帝猛然起身,“张为济在爆体前一刻太医署外曾有人出现,朕当时因为接见那扶瀛太子都将人支了出去,那人被发现后走的也是蹊跷,任由蔡东来如何招呼都不见停留,可以去查一查这人身份,是不是和张为济有关系。”
那女人道:“张道长自进宫以后恁些年深入简出,据我所知也是很少与人来往,不可能与什么人产生这么大仇怨,需要用…”
“熊姥姥,你是还没分清事情的深浅。”文胜帝的声音分明高了几分,再度多了些狠厉,“那是针对的张为济?那是针对的朕!分明是算到朕要去太医署才有了这般变数,你这是在质疑朕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