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宴请群臣那般大排场,基本都是家宴的规格,家常便饭,也就没有那么些君臣礼仪,自然而然的就在无形之中拉进距离。
这对于文胜帝来讲,也是热闹的一种方式。
就在刚刚,先皇赐封于青州的皇叔王桓前脚刚走,***便在小黄门带领下进了养心殿侧殿。
与皇叔一年多没见难免多贪了几杯,文胜帝不禁有些抱怨,“怎么这时候来见朕,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行?”
***倒是不以为意,身为一母同胞,即便对方已是贵为一国之君也并无过多规矩,自顾自坐到下首,瞧着宫女撤走狼藉杯盘,才开口道:“圣上是喝了多少?”
文胜帝仍旧有些不耐,“有事说事,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问问朕喝了多少酒?”
灵镜***呵呵笑道:“圣上这是喝酒还是喝的火药?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文胜帝闭口不语。
灵镜***瞧瞧殿里再无一人,走到文胜帝近前相对而坐,压着声音轻轻道:“还在为夜家的事烦心?”
闭目养神的文胜帝双眼一瞪,寒光一闪而逝,只是紧又闭合。
“你就不要再来给朕出馊主意了,这还只是夜家,后头还有皇叔王懋,大儒白晓昇,首辅滕无疾,猴年马月对付得了?”
文胜帝索性仰躺在软榻上,翻身给了自家姐姐一个后脑勺。
明白这个如此岁数仍与自己私下里有些随意的皇帝弟弟作何心思,灵镜***继续道:“这次赐婚…”
仅是四个字,文胜帝直接侧头打断,气道:“赐婚赐婚,当时你说的好听,他们若是抗旨便有了罪名,现在可好,江儿那小子
连太后她老人家都出面反对这门亲事,现在骑虎难下,再怎么做?”
听着自家这个如今掌控万万人生死的弟弟抱怨,灵镜***道:“莫急莫急,我跟你讲讲这几日城中发生的事。”
原本只当自己这个皇姊又遇上了什么趣事,并不为意的文胜帝越听越是心中发紧,最后索性坐直了身子。一开始好似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利益相争,在最后竟然峰回路转到呼应上了赐婚一事,箭尖直指夜家。
文胜帝面容严肃,疑惑道:“有人在背后策划此局?”
他可不信自己这位皇姊有这本事。
灵镜***答非所问,“是圣上急于求成了一些,不听劝,就像是当初硬要让白家动手,如此倒好,间接就给灭了门,连得圣上您都战战兢兢三四年,生怕露出马脚,这难道也怪我出的馊主意不成?”
文胜帝皱眉,对于这般隐晦再度被提及,并非生气,而是有些尴尬。
“白家现任家主白夹晦,回来报仇了。”
说的没头没尾,只是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