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瞒了我一个隐藏身份罢了,况且,你又不是故意的。
你的本意出发点都是好的,其实,仔细回想一下,白竹和楚云以前都向我暗示过你的身份……
只是我那时候并没有往太深处想。
你是酆都大帝,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刚认识那段时间你动不动就出门打架,虽说那时候你我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关系,可我还是很关心你的安危。
龙王爷是很厉害,但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地仙。
你还记得有一回你想听我说好话,我却没有悟出你的意思,你有点生气却又无奈地和我说了句:你要是哪天被别的脏东西打死在外面,我就等着替你收尸吧。
那时候你是真的吓到我了,龙玦,那是我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我在意你。
我怕你出事,所以我才会不惜跪遍方圆百里大小神庙,只为给你求神佛案前香灰替你做一枚保平安的香灰手串……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丈夫,是我喜欢的人,我当然希望你越强大越好。
酆都大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可以做众生顶礼膜拜敬畏叩头的尊神,但你同时,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
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怪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他了,如果想生气,早就同你算账了。”
“当初在冥界,楚云的父亲……无意将本帝的名字脱口而出时,本帝就怀疑你可能已经发现了,但后来见你毫无反应,本帝还以为是侥幸瞒过了你。本帝今日才发现,同夫人比演技,本帝还稍显逊色。”
他后悔地叹气,大掌按在我后背不甘心的用力揉了揉:“早知夫人不生气,本帝何须瞒到现在。将你拥入怀的时候,我看见你眼中的慌乱,我当了真,我以为老婆是真的怕我。”
“咳,那时候的确、很紧张……”我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说。
他不解:“不是已经知道本帝的真实身份了么?紧张什么?”
我拧眉纠结,害羞地抱住他脖子,面红耳赤的软软同他道:
“你这是第一次以酆都大帝的身份抱我嘛,而且紫衣大帝的形象,我潜意识里还是会将他当成那位性情孤冷,七情六欲寡淡的老师……
你老实告诉我,你该不会真有人格分裂症吧!你在冥界,与你在人间,行为举止虽有相似但浑身气质完全不同,刚才你戴着面具我坐在你怀里,总感觉我是在欺师。”
他忽笑出声,俯身搂着我的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回到紫藤花下,让我乖乖躺在他的怀抱内。
明知道我对他这个形象毫无抵抗力,还故意将俊脸往我眼前凑,与我亲近,一点也没有偶像包袱地搂着我说温情话:
“那今晚,本帝允许你欺师。”
说着,还厚脸皮主动往我唇边亲了亲。
我枕着他的肩膀早就有非礼他的想法了,既然他自个儿送上门来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你还饿么?”我抵着他的额头问。
他摇头:“夫人忘记了么,我是神,无需食五谷。”
“无需食五谷,那酆都大帝大人,我们、先回房?”我不怀好意地蹭蹭他下颌,提议。
他眼中浮起一抹光,自眸华深处徜徉开来,顿时会意,勾唇应允:“好。”
我喜滋滋地将头枕在他胸口,“不生气归不生气,惩罚还是要有的。”
“那夫人打算怎么惩罚为夫?”
“进屋就知道了……”
“真是个勾人的小东西……”
勾不勾人,等会儿就让你切身体验一下!
进屋关上房门,我立刻柔软地缠了上去,将他扑倒在床上,如愿扒掉了他那身尊贵的鎏金紫袍——
像是亲人的小宠一般,张唇就含住了他的喉结。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呼吸渐沉,“老婆……”
舌尖扫过他脖间那处突出,他更是身子紧绷,攥紧了我的双肩。
“准备好了么?”
他深吸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勉强保持镇定的颔首:“嗯,夫人,开始吧。”
“很好。”我满意地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衣服上的纽扣。
褪去薄衣……
入夜,白竹兴奋地跑到我门前,抬手打算敲门。
但却被突然出现的楚云及时拦了住。
“你干嘛?我雪糕等会儿就要化了,刚从土伯那里拿过来的!”
“咳,白竹大人,您现在,可能不太适合进去打扰……鳞宸和龙王大人。”
“不是吧,现在才晚上八点!宸宸……”
“你小声些!”
听见有雪糕吃,我立马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哎!”
但,可恶的龙玦抬手又是一针扎在了我的后背上,疼得我没忍住尖叫出声:“啊!龙玦你能不能轻一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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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着一袭暗紫色宽松睡袍,优雅揽袖,放轻了手上施针的动作,无奈叹息,“早就告诉过你不许乱动,太深了,你自然会疼。”
“你扎到我了!疼!能不能把刚才那根,拔出来……”我可怜兮兮的请求。
他这等会子,似乎有些幸灾乐祸,掂着银针从容不迫:“刚才,可是夫人坚持要的,现在怎能半途而废?莫着急,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很快就好。”
“两个时辰!你是准备趁我病要我命吗?!”
“夫人说笑,本帝怎会要夫人的命。这才刚刚开始夫人就承受不住,后面的……若是实在受不住,我给你拿条毛巾。”
“……我没出汗!”
“本帝的意思是,夫人可以塞进嘴里,咬一下。”
我:“……”
这人多少有点没良心。
门外突然没声了,我撑起胳膊,想要雪糕:“白竹,糕、雪糕……”
刚爬起来又被某人绝情地一巴掌按趴了,“别闹,你没穿衣服。”
“我、”
门外的白竹打了个嗝,随即拿着东西扭头就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懂规矩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哎你怎么走了,雪糕还没给我呢!”我急的恨不能现在就跳下床把她追回来。
但,一枚银针再次刺进了脊骨里,我痛苦的发出一声嚎叫:“疼疼疼、疼!”
龙玦无耻的挑眉笑问:“不爽吗?”
我咬住被子,欲哭无泪,“又疼又爽!”
“那便对了。”他一挥袖,顿时盒子里的一排银针全部飞了起来,虚浮在半空,他伸手拈过一枚,右手指腹沿着我的脊骨一寸寸往下,最终停留在我的后腰右侧,一针刺下去,我头皮发麻。
“这个穴位,对女子好,能延年益寿。你体寒,等会儿我再给你扎几针,这样以后你来月事,就不会再痛了。”
“你是不是懂医理?普通人哪里会第一次给人扎穴位,就扎这么准的?你好像对这套针法也比较熟悉……”
“久病成医,本帝当年为修成正果,挨了不少天谴雷劈。那时候只是个寂寂无名之辈,身边只有土伯最关心我,日复一日的照顾着我,根本用不起什么上等疗伤圣药……
因此,我同人学了施针,每逢痛到忍无可忍时,便用针封住自己的几处穴位,这样能好受些。”
“原来你会针灸,是曾经学来给自己用的……你为我针灸是帮我治疗身子,为你自己扎,却是走投无路麻痹自救。”
我稍稍侧过身,抓住龙玦的袖子,心疼道:“从前那些年你都受了多少苦……阿玦,我如果能早出生几千年就好了,如果能在你艰难的时候陪陪你,你或许就不那么难熬了。”
“早出生几千年没有用,须得再早些。本帝,可不止做了几千年的酆都大帝……若能在那时候相逢,本帝,也许就退隐了,不会再修炼了。有你,本帝还当什么酆都大帝。”
“龙玦,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呗……我、想知道酆都大帝的传奇一生!”
“本帝这一生,称不上传奇,唯能称得上,坎坷……本帝有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在后悔。
后悔当初愚蠢,害死了自己最亲近的那个人,后悔,没能力早早寻到她。
后悔此一生,都没有好好保护过她一回。”
“她,是谁?”
“是你。”
“我?”
他拿针欲要扎进我腰上的一处穴位,针尖刚碰到我的肌肤,就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给弹了开……
“咦,这一针为什么没扎进去?”我小心翼翼的揉了揉那处穴位。
他脸色陡然一沉,捉住我的手腕,眼神惊诧:“这一处穴位,是活血化瘀的……”
“啊?”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主治,女子月事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