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判断出朱儁可能倒向荀彧那伙人。
却没想到,他会做到如此地步。
北军入京难道不是要谋反吗。
士大夫们乱作一团,他们一样不敢想,还会发生今日之变故。
杨彪怒不可遏,不管朱儁是要劫狱还是怎么着,他今日都不可能让对方得逞。
“朱儁逆贼,你敢谋逆,我之节钺,必亲自斩下汝之头颅!”
杨彪的话给士人打下一剂强心针。
府兵们拔出武器,颤颤巍巍的指向朱儁。
他们都是些杂兵,出来维持维持秩序还好,要和训练有素的北军厮杀纯粹找死。
可上面既然有命令,就是硬着头皮也要干下去。
有几个头铁的士人,也开始嚷嚷。
“朱儁,你若谋逆,必遭天下口诛笔伐。”
“还不快速速退下。”
“北军之人,难道要与逆贼共同谋反吗?”
“朱儁你有何话说?”
群情激愤。
朱儁看到这一幕,停下脚步。
“哼,老夫一生戎马,有功于社稷,岂容尔等污蔑?今日前来,乃奉诏行事。”
“奉诏?谁的诏令。”
杨彪双眼死死的盯着朱儁,强忍怒气道:“莫非又是一封矫诏不成?”
“荀攸就在他旁边,定又是假传圣旨!”
“荀攸与荀彧同罪,还不快将此贼交出来。”
士人们怒目而视,他们仗着抱上杨彪的大腿,比王允在时气焰嚣张不知多少倍。
假传圣旨?好大的帽子。
朱儁眼角发寒,往台上一扫,杨彪身边竖着一杆节钺。
天子赐杨彪持假节,或许这就是士人们的底气。
不过,今日不管是啥,都要靠边站。
“请天子剑来!”
“天子剑在此,传陛下口谕,见此剑如朕亲临,诸卿接旨!”
千户捧着剑走出,朱儁给他让路,抱拳躬身大拜。
北军将士立着长戈,单膝跪下,“参见天子!”
声音洪亮,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