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山抬起头，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我的恨，从来都不是来自方家。”

方君雪冷冷的看着方海山。此刻，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眼中竟然夹杂着一丝强烈的恨意。

“我的恨，全都来自于你！”方君雪一字一句说道：“我要报复的，也从来不是方家，一直都是你，我的好爷爷！”

听到这句话，方海山如同遭到五雷轰顶一般，直接愣在了原地。

其余方家众人，也是如此。

他们也没有想到，方君雪所痛恨的，只有方海山一人。

“为什么！”方海山的声音有些沙哑，同时也透露出难以置信。

“为什么？”听到方海山的疑问，方君雪突然有些想笑。她看向方家众人中的几位老人：“我想，这个答案所有的老一辈方家人，都应该知道。”

老一辈的方家人都知道！

听到方君雪的话，那几名老人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暗淡。显然，正如方君雪所言，他们知道。

“唉！”

这时，被方君雪称呼为“空爷爷”的老人走了出来。

他一声轻叹，道：“你母亲之事，我们都很抱歉。当时，我们这群老人只顾家族利益，没有阻止长兄的决定，才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方丫头，老头子我对不起你！”

说完，老人竟然直接对着方君雪弯下的腰，鞠躬致歉。

在老人身后，其他几名老者也纷纷弯下的腰。

他们！

认错了！

见这情形，其他的方家子弟也不敢站立着。也都对着方君雪拱手下腰，深表歉意。

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愧对方君雪。

想当年，方君雪可是为方家几乎打下了半壁江山。可谁料最后，却落到了一个人走茶凉的结果。

真是可悲！

可叹！

见到众人对方君雪鞠躬的这一幕，不知为何，白秋水和徐菲突然有种莫名的心痛，眼角泛着泪光。

她们看向方君雪，似乎很想知道，这具柔弱的身躯，是如何走过那段炙热与寒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