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不忘称呼我为大司农,我本以为,随着新晋廷尉的任命,你的眼里早就没有了上下尊崇这一说!”
陈公瑾的责备使得夏无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对方是高居九卿之一的职位,而自己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宫中医生,根本无力与之对抗。
“大人,小的急于入宫,未能认出大人的马车,望大人原谅!”夏无且再度抱拳请罪。
“哼……”
陈公瑾原还想斥责几句,转念想到夏无且是急着去宫中给秦始皇送膳食的,便不再多言,毕竟他自己也不希望因此而耽误了夏无且,招致秦始皇的责罚……
轻轻一挥手,示意可以离去。夏无且这才登上自己的马车,并再次向陈公瑾作揖辞行,看到此情景,陈公瑾的心气才算稍稍舒畅了些。
陈公瑾随即也回到了自己的车舆中,启程返回家中。
……
咸阳宫。
嬴政与黎姜立于雄伟的大兴宫内,此宫高耸,立于此处,全城尽收眼底。
嬴政背手而立,目光投向前方。
“那冠军侯上任有几天了?”他问道。
“陛下,牧公子上任已经有九天了。”
“他在那里也稳当了许久,我听说他还派了一千精兵追赶黄安石。黄安石已经卸下印信,离开咸阳,就算强求他归来,恐怕他也不再愿入仕为官了。”
“若不是为官,而是作为谋士留在牧公子府上如何?”
“哈哈!绝不可能!” 嬴政接连摇头否定。
“那倔老头宁愿不做廷尉,他又怎么甘心为冠军侯做顾问?一位尊贵的朝廷重臣,一位身份低微的策略建议者……绝不,这绝不可能。”
嬴政再度挥手指着,坚定自己所认为的事实。他对这位不愿担任廷尉的老臣能否为赵牧做助手感到难以置信。
黎姜注视着嬴政侧面的身影,轻笑说道:“陛下也太过自信了些吧,说不定黄石公不愿辅佐您,却愿意跟随着牧公子呢?”
这句话令嬴政沉默了下来,眸中浮现出一丝忧虑。
此时,他的思绪又一次回到阿房身上。
赵牧自出现时,他内心深处便有一种无法驱逐的感觉。
父母在旁,孩子不应远行……